荣简之前为楚念置办的那些精英小分队倒是各个不俗,现下都坐到了军中的高位,趁着楚念还没从宫里回来,挨个地来向荣简问安。
荣简觉得莫名其妙地有种阅兵的紧张感,好好听了他们这三个月来的处境,听到惊险之处,即使知道已经克服,但小姑娘依旧忍不住心惊肉跳了半晌。
等到送走了他们之后,荣简才有空慢慢打量起楚念营中的布置。
据那些将帅说,楚念除非是在打仗时候,会在最前头冲锋杀敌,而其他更多的时候,也不出去和将士们喝酒吃肉,通常一个人就在营帐里猫着。
荣简挑着眉,打量了一番身边,倒是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物件。
即使是楚念的屋子,荣简也不好意思翻动对方的东西,靠着床榻的地方,倒是有一把木椅子,楚念在宫中迟迟未归,荣简便做到了那把木椅子上。
她坐着也是坐着,手倒是不由自主地撑着木椅子,紧接着——
荣简发现这其貌不扬的木椅子,居然还是中空设计的。
她忽地站起,转而转头打量了一番那把显然有一个隔层用来放私密物品的椅子,在原地犹豫几秒,终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把那块隔板拆开,便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卷轴。
荣简对卷轴已经有些PTSD了。
这次确定离开珅国之后,荣简也不顾舍得不舍得了,狠着心把那些原身画的凰怳卷轴全部给烧毁了。
而眼前的这个卷轴,显然是楚念偷摸保存着的。
会是什么呢?
荣简怀着一点点期待,一点点紧张,打开了卷轴……
荣简:?
她面无表情地研究了半晌那张画作上,黑发如水鬼,眉目模糊如午夜噩梦的画作,她费了好大劲儿,才发现那画的是个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却是五颜六色的。
荣简:这是什么恶魔般的直男审美?
她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边角上画的一朵栀子花上,静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