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快死了。”

“哐当——”

铁盆从奶奶的手中摔落在地上，里面调伴的酱料也泼了一地，但是此刻没有人去管它。

奶奶伸手扶住了桌边，声音颤抖地问道：“为……为什么？”

“癌症。”杭枫回答完又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也可能是报应。”

“知道了。”奶奶说完也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努力笑了笑，哪怕她眼眶都已经红了，“小枫，你快去休息吧。”

“好。”杭枫弯腰将地上的铁盆捡起来，又将地面擦拭干净，便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当天晚上，在客厅里。

一门之隔，杭枫听见了奶奶的抽泣声，手落在了门把手上想要开门进去。

门打开了，但是奶奶背对着他坐着，手上拿着一本旧相框，根本没有注意到杭枫的到来。

然后杭枫就听见奶奶拿着那本相册，拿着一张许远国的照片不断地说着话。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妈不会去看你的，因为妈要对得起小冉。”

“妈要将小枫养大成人，这辈子都要陪着小枫……”

少年倚门站着，眼眶通红。

半响，他无声的退后，并且将这扇门重新关上。

第二天早上。

杭枫再一次出现在了A班的门口，照常参加了接下来的考试。

当杭枫出现的那一刻，自然还是引起了一些议论。

沈煜景笑嘻嘻地从窗户里把头探进了A班，“麻烦安静一点，不要影响我们班同学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