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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远走后,陈翎同曲边盈说了许久的话。
曲边盈将沿路的情况和紫衣卫的情况一一说与陈翎听,原本没有谭王之乱,眼下,陈翎也应当同曲边盈一道,这也是陈翎说休整一日的原因,实则是要先同曲边盈通气。
陈翎听得仔细,又挑了疑问处详细询问。
曲边盈逐一解惑。
一来二回,时间便过得很快,转眼都至夜深。
“边盈,早些歇着吧,谭进的事等明日再说。”陈翎起身,曲边盈也随同。
如今陈翎身边有曲边盈和紫衣卫,也不用像早前一样终日惶惶,但曲边盈见她面色不太好,“陛下?”
陈翎摇头,“没事,朕去看看阿念。”
曲边盈会意没有再跟上。
沈辞苑中安静,也有紫衣卫值守,见了陈翎,拱手行礼,但夜深便没有出声。
陈翎撩起帘栊入了内屋,内屋中只留了一盏夜灯,灯火微弱,还是在案几上,光线不会径直照到床榻上。
陈翎上前时,床榻上的两人都睡着了。
阿念同沈辞在一处,应当怕他掉下去,阿念睡在内侧,沈辞睡在外侧。安稳了,父子两人还睡在一处,说明这些日子,阿念一直同沈辞在一起。
父子两人原本就挂像,睡在一处的时候,睡姿和神态都很像。
沈辞,和小沈辞……
沈辞应是这一日累极,又用了药,再加上还有紫衣卫在外守着,所以这一觉睡得踏实,陈翎在身侧他也未醒。早前在路上的时候,夜里风吹草动他都会醒。
阿念睡觉还算老实,但同沈辞在一处有些热,蹬脚将被子踢了,露出了小肚脐;她早前来的时候,沈辞身上只有纱布包扎,眼下披了一层薄衣。
两人都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