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东边的这些部落,才近乎是对他们知根知底的老对手。
按照以往经验,年关前后的十余日都是最容易爆发危机的时候,因为年关是燕韩的年关,西戎人的风俗全然不同。
于是一整晚的时间,讨论了尽可能多的可能性和应对方式,一旦西戎挑起摩擦,要如何第一时间应对?
是真打,还是震慑。是驱逐出边境,还是要杀鸡儆猴。
要怎么出兵,还是诱敌深入。
这些,都需要提前达成一致。
一整晚,几人都没合眼,一直到拂晓,才各自去睡。
沈辞这一阵都在赶路,好容易回了官邸可以睡得踏实安稳了,这一路的疲乏似是都一同涌了上来,报复性得困乏,躺在床榻上,倒头就睡。
他也一直睡得很好。
直至梦到陈翎亲他。
他当然乐意。
但梦很奇怪,他只能躺着,陈翎趴在一侧亲他——但陈翎有些过于热情了,都不是亲他的脸,甚至有些像……舔他的脸。
“阿翎,别这样……”他脸红,“你这样……”
他吃不消,她这么一直舔他。
还带着口水。
他终于忍不住,“阿翎,你这样都有些像嗯嗯了。”
忽然想到嗯嗯,他大脑仿佛反应过来什么一般。
“嗯嗯”两个大字忽然出现在脑海,然后,面前舔他的陈翎形象破碎,他也睁眼,从梦中醒来,果真见是“嗯嗯”两只前脚趴在他床榻近侧。
他一直有靠外睡的习惯,尤其是同陈翎一处后。
陈翎喜欢靠内,他正好能从身后拥着她入睡。
眼下,“嗯嗯”两只前爪趴在他床榻上,一直在舔他的脸,舔得可亲切认真忠厚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