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笑了笑,温和道,“阿翎,洞房花烛,我们还没开始。”
陈翎脑海中浑浑噩噩,才见他眼下刚开始慢慢松衣领,宽喜袍。
她眸间似含了一汪春水,咬唇道,“那方才算什么?”
喜袍落下,他轻声道,“小别数月,叙别离。”
“沈辞……”她刚唤了一声,忽觉得脚踝处一丝冰凉,他扣了东西在她脚踝上,还似有清脆的声音,“沈辞?”
话音刚落,他揽紧她,亲近她,她不由轻叹,指尖也不由掐紧他。
锦帐外,大红的对烛燃得嘶嘶作响。
锦帐内,呼吸随着身影交织在一处,耳畔的铃铛声若隐若现,时急时缓,带着特有的清脆与暧昧,似山间的风,自谷底攀上云端,又自云端跌落谷底,周而复始着。有循序渐进,亦有胡搅蛮缠。
亲近里,伴随着铃铛的声音,搅乱了一池春水,也顾不得额间涔涔汗水,温柔与克制交替着,十指轻扣处,铃铛声戛然而止,她轻叹出声,直至良久,他松开她双手,吻上她唇间,“阿翎,我爱你,我爱你……”
陈翎眸间尚有盈光没有褪去,又听他的身影温柔而欣喜,“我们拜堂成过亲了。”
“嗯。”她亦伸手揽上他后背。
他拥着她,仿佛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庆幸。
“我要喝水。”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起身,拾起地上衣裳简单围在腰间,去给她倒水。
陈翎是真渴了,撑手起身,一口气喝完,又接连喝了两杯。
等他折回,伸手绾过她耳发,“去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