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温声道,“平南侯府是不缺银子,但若是有些事,平南郡的官银不能用,用了可能会被发现,所以要用别处的官银掩人耳目呢?”
曲边盈:“……”
范玉平静道,“不用府库里登记在册的银两,湖城失窃的官银就是最好的幌子。”
曲边盈终于明白了范玉说的,只是……
只是平南侯府同曲家也算交好,她见过平南侯,更同凡卓和顾夫人熟悉,曲边盈轻声道,“不会的。我见过平南侯和平南侯夫人,他们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范玉看她,“若是豢养私兵呢?”
豢养私兵,那可是!
曲边盈怔住,很快,曲边盈凛声道,“范玉,有些话不能乱说!”
若是私兵是有精良装备,人数不少,又一直藏匿,那等同谋逆啊!
曲边盈心有余悸。
范玉则在一侧道,“边盈,我奉命行事,陛下让我来,就是知晓我不会偏颇任何一方,偏袒任何派系,湖城的事我会秉公处理。眼下只要有这种可能性,就要继续查。即便栽赃的可能性更大,但在没有水落石出前,都不应当假设立场。”
曲边盈低头,“我还是不信。”
只是这回说完,她也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陛下这趟会让范玉再来一趟。
范玉比她公正,也不会卷入世家的纷争中。
入夜许久了,曲边盈起身,“你先睡吧,我值夜。”
曲边盈环臂,臂间插着佩刀,在山洞口处站着发呆。
范玉知晓她睡不着。
他其实也无睡意。
如果平南侯府真是与湖城官银失窃有关,那朝中和国中恐怕又不会太平;如果平南侯府是被人栽赃陷害的,那连平南侯府都能栽赃陷害的人,肯定来者不善,朝中和国中照样会起风波。
怀城之乱刚结束还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