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茶?”易申碰都没碰,只是纳闷地问道,“我见识少,这个季节的绿茶,也能叫新茶吗?”
易申对茶没什么研究,她知道明前的绿茶好喝,雨前的茶也不错,但是现在……这都冬天了,正经讲究人谁在大冬天喝绿茶啊?
喝绿茶就算了,还忽悠她是新茶?
承安道长:“……”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忍了又忍,才维持住脸上的笑意,解释道:“这是我师父亲自炒制的茶,是清明前后采摘炒制,又用灵气孕养多时,等我此次来京市,才交给我。”
易申又纳闷道:“道长不是说偶然得的?既然是尊师炒制,又特意留给道长的,怎么能叫‘偶然’?”
承安道长:“……”
他现在很想动粗。他有心来硬的逼易申喝下这杯茶,但是这种东西,要她心甘情愿喝下去效果才更好,用上强逼的手段,就不好了。
于是他忍下心中的郁气继续劝说:“我是偶然有机会才会来到京市,赶上师父恰好没有闭关,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得到这茶。”
易申又问:“尊师冬天也喝绿茶?”
承安道长不明所以:“怎么?”
易申冷不丁地说:“女人冬天喝绿茶,不怕受凉吗?”
承安道长:“师父道行高深,怎会受凡俗之物影响?”
易申便看着他笑了。
承安道长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慢慢变得阴沉:“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易申笑得很温柔:“我没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有什么意思?”
承安道长蓦地起身,便往门外走。走了几步他心有不甘,回身走到易申旁边:“看来我是不配请易小姐喝茶了,今天这事,我会禀告师门,以后贵府再想请动我们,便不可能了!”
易申皱眉看他:“不过一杯茶,你还要回去告诉家长?你是三岁小孩子嘛?”
她也站起身,一手拿起茶杯,一手便去捉承安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