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被易申提着上楼,只觉得胳膊上的伤口更痛。他心里憋着气,等易申把他放在竹床上,他还对易申冷着脸。

易申去旁边找了个碗,把草药捣碎,回头看到宿元还在那歪着不动,忍不住催促:“你赶紧把衣服解开,我给你敷药。”

宿元说道:“你还管我的生死?我死了你难道不是更高兴?”他忍着恶心装出一副含酸的模样,“我死了你就可以找其他小郎君了。”

易申纳闷:“你知道怎么还没死?”

宿元:“……”草(一种植物)。

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易申再次催促:“你没死就说明你不想死,不想死就赶紧过来敷药。”

宿元忍气吞声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那道伤口。

易申看一眼便知道是他自己用刀割出来的。

她摇摇头,没有揭穿对方,只是敷衍地用清水洗去伤口周围的血污,然后把草药敷在上面,又用干净的白棉布包裹起来。

宿元倒是很能忍痛,整个过程一声没吭。

他等着易申问他痛不痛,但是左等易申也不问,右等易申也不问,直到伤口包扎好,易申都准备去倒脏水,她还是没问。

宿元忍不住抱怨:“你真的爱我吗?”

易申正弯腰去拿水盆。听了这话,她直起腰,诧异地看向宿元,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和你一起生了元娘,替你多做一份地里的活计,还亲手给你洗伤口,你现在问我爱不爱你?你什么意思?”

宿元更加不悦:“你都没问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