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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延续的时间不长,科尔斯特又是个Beta,本身对信息素不敏感。
事实上,他能被临时标记,而且对易申的信息素有反应,这件事就已经让他的同事们迷惑不解了。不过他一直沉浸在“我爱的人终于爱上了我”的喜悦之中,没有发现同事们的异样。
直到腺体之中的信息素慢慢消退,本能驱使下的意乱情迷渐渐结束,他的理智终于恢复正常。
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先发现他不正常的是院办主任。
因为他连续几天请假不出诊,主任担心他身体有恙,去他的宿舍探望,便看到这位原本有洁癖的同事蹲在一片杂物之中喃喃自语。
他身周堆满撕成单页的便签纸和便利贴。
“她爱我,她不爱我……”院办主任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正从本子上往下撕纸,一边撕一边嘀咕。
院办主任:“……”她要不要请个精神科会诊?
——算了,这可是自己医院的医生。都是自己人,请什么会诊,直接把人叫来就行了。
都是同事,难道还能收他会诊费?
半小时后,科尔斯特高呼着“我没病”,被一群同事按在病床上,一路飞驰推进检查室。
各种高科技的检查结束,他被推出来,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违背我的意愿对我进行检查,我是不会付费的。”
院长喜极而泣,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周医生,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只要你能恢复正常,这些钱我给你报销!”
科尔斯特:“……”
行吧,反正不要从他工资里扣钱付检查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