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梅瑰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说花,还是在说她。
但毫无疑问,他的话再次紊乱着梅瑰的心,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鼓动的频率,实在是太快了。
她好像被蛊惑了。
回去的路上,她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偏暗的红色和她今天的唇色很是相似,凯厄斯时不时侧目。他开车的时候并不说话,和接她出去的时候不一样,他现在开得很慢,就像老年代步车,慢悠悠的在城市里晃荡。
已经十一点了,梅瑰从车上下来,替她打开车门的凯厄斯目视着她用钥匙开门走进去,即使她即将要关门目光依旧,这迫使着梅瑰不得不又半敞着门,一手抱着玫瑰,朝他挥了挥手。
“谢谢你,凯厄斯先生……”她停顿了一下,“晚安。”
他的声音依旧悦耳:“祝你好梦。”
梅瑰抱着怀里的玫瑰扑倒在了床上,花枝散落着,花香铺满整张床。
今天晚上是她度过最美好的一个夜晚,鼻尖的香气促使她又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裙子都来不及换,她只是将脚上的高跟鞋脱在鞋柜旁,光着脚去找了一个花瓶,洗干净之后将床上的玫瑰一支支地插-进去,加上水摆在了自己房间里的书桌上。
那是她躺在床上都能看到的地方。
她对着镜子最后审视着自己的身材,裙子不是很新了,玫瑰暗自打量着自己,皱着脸仔细检查裙子的细节,最后还是决定在舞会前买一条新裙子才好。
这一条……他已经见过了。
玫瑰不停地挑着裙子的刺,明明之前还很喜欢的裙子就这样被她脱下来丢进了洗衣机,她现在大脑兴奋得不行,即使已经躺在床上,到了必须要睡觉的时间她的大脑里依旧在回荡着那句“myrose”,有一个痒痒挠在不停地捉弄她,使她心痒难耐。
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脸颊滚烫的温度似乎都要将被子灼烧出一个洞,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
梅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梅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彻底睡着,周围的空气骤冷,唯有她紧缩的脖子在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环境变化。她此刻正陷入梦魇中,眼前是漫无边际的土色,低矮的建筑没有任何现代化工艺的痕迹,她凑过去看的时候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有手指的印记。
“梅瑰,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日光照射在地面上,没有树叶和建筑物的遮挡下,似乎有一股股热烫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