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将生存和剑道放在第一位的天佑剑君,在这一刻却好像丢了魂,哪怕前方是深渊,却也心甘情愿的想要往里跳。
寂欢轻轻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理智像风中的残烛,摇曳着燃烧殆尽。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欺身将苏小酒压在了木门上。
他一手抬起了她纤细的腿弯,另一手顺着她柔软细腻的脖颈,撩开了那身宽的剑袍。
衣衫落的声音被放了数倍,他甚至能觉到她在轻轻的颤抖。
手指不受控制的在苏小酒的唇上轻轻碾压,寂欢墨发散落在身后,隔着一层白『色』的布条,幻想着她如今狼狈的样,连呼吸变得灼热。
苏小酒紧紧抓着寂欢的衣服,他贴的很近,浑身的重量压在那踮起的脚尖上,没一儿就酸的四肢轻颤。
“剑君。”她轻轻唤了声,等着美人鱼公主亲吻她,但左等右等,那个将她霸道的圈在怀里,还做了这么暧昧姿势的‘清冷剑君’,却迟迟没有进行一步的动作。
苏小酒:“……”
她看着他通红的耳尖和越来越凌『乱』的呼吸,酸的不行的脚尖用力踮起,凑上前主动亲了一口他俊美的脸颊。
觉紧贴着她的身一变得僵硬,苏小酒的脸也红了。
她原为度过了那样昼夜难分的十天,她应该已经对寂欢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不过,现在的美人鱼公主血脉还没觉醒,那什么东,应该就有一个吧。
脑海里划过这个糟糕的念头,苏小酒的脸更红了,她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不想这么近距离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本就处于煎熬边缘的寂欢,被她这么一蹭,本就僵硬的身顿时更僵硬了。
他形状好看的唇红的怕,指节克制到发白,附身向,在快要亲吻到苏小酒嘴唇的时候,整个小木屋再次传来了剧烈的震颤,比先前更猛烈。
寂欢不悦的『揉』了苏小酒的耳垂,犹豫了一,还是将自身上那件剑袍脱了来,把她整个罩了起来。
扯眼睛上的布条,寂欢抱着苏小酒,将人艰难的放在了床上。
“把衣服穿好。”
他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随意套上了一件新的剑袍,转身就朝外走。
苏小酒这注意到,在先前她亲吻美人鱼公主脸颊的片刻功夫,小木屋震了好几次,许多物品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她连『揉』了『揉』因为先前那个磨人的高抬腿姿势而变得酸痛的脚尖,迅速整理好了衣服,跟了上去。
“砰!”
刚推开门,一个血糊糊的人形生物就被扔到了距离木门半米远的石头上,吓了苏小酒一跳。
她定睛一看,发现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和河岸,被数道剑气打了深深的沟壑,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修士的尸。
而方还因为她的一个亲吻红透了脸的美人鱼公主,此刻正站在两队人马中央,长剑鞘,衣不染尘,面如霜雪。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这么快速的整理好衣着的。
“小师叔,快杀了裴青这个叛徒,他打死了我们天剑门的两个弟!”见寂欢来了,陆言也顾不上追问他为何今早迟到,是面『色』狰狞的咆哮。
“天佑剑君,是你们天剑门的人先动的手。”裴青眉眼之间满是忌惮,他浑身是血,身后护着七八个受伤的修士,“我们雪剑宗和血傀门死了六个修士,你们天剑门的人手真够狠的啊。”
苏小酒看见孙灵胳膊上也挂了彩,有点诧异——
刚刚那么点功夫,这些人怎么突然开始打生打死了?
正想着,苏小酒注意到寂欢左手边那个领头弟脖颈上的蟒蛇痕迹,她皱了皱眉,小心绕开了木屋前的那具尸,不动声『色』的朝裴青靠近。
寂欢则是扫了眼天剑门的几个弟,冷声问:“为何如此?”
“小师叔,是他们先挑衅,想要我们天剑门弟的命。”天剑宗一个受伤的弟先喊了来。
“艹,你们真颠倒黑白还真是他娘的一把好手。”
裴青骂了句,他满身是伤,双眸血红,理智却尚在,他也知道自继续留在这儿讨不到什么便宜,干脆道,“天佑剑君,我们雪剑宗要退这次祈渊秘境之行,至于今日之事,等回到宗门,长老们自有决断。”
“我们斧血宗也要退。”
“飘雨剑宗也如此。”
寂欢皱了皱眉,还没什么,陆言就叫了起来,“小师叔,不能让他们退,我们在秘境内斗不合规矩,若是被长老和掌门知道了定被责罚,不如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你真无耻。”裴青骂了句,一咬牙,掌心浮现了一枚黑『色』的玉符,作势就要捏碎。
苏小酒一看那玉符就变了脸『色』。
七品攻击灵符,一旦在这么近的距离炸开,美人鱼公主现在的实力,一定伤的很重。
几乎没有犹豫,苏小酒上前扑去,从裴青手中去抢那没玉符。
裴青本就受伤严重,毫无防备之,玉符被苏小酒轻松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