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衣服没有变,空气中仔细闻隐约能闻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寂欢,你受伤了吗?”苏酒话音刚落下,被美人鱼公主一把抓住了胳膊,紧紧搂在了怀里。
他冰凉湿润的脸颊贴着她的,声音不出的嘶哑和更咽,“我很想你。”
苏酒了下眼睫,一点点抓住了他的手,感觉有什么粘腻冰凉的『液』顺着耳际滑落,滴滴答答的浸入了她的衣摆,在皮肤上滑落一丛丛难言的战栗感。
“我很想你……”寂欢又了一遍,冰凉的唇覆了上来,却只轻轻碰了碰她的唇,不似先夜晚那些炙热又『迷』『乱』的吮吻。
苏酒被他满身的血吓到了,感觉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忍不住问,“寂欢,下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只一会没见的功夫,美人鱼公主就变成了这样,难血脉觉醒了?
苏酒用力眨了眨眼,朝桌子下看了看,果不其看见了一条漂亮的银『色』尾巴。
她仿佛瞬间明悟了什么,想了想,干脆直起了身,试着将寂欢往榻上推了推。
美人鱼公主大约没预料到她的作,又因为血脉觉醒受了伤,一下就倒了下去。
苏酒眯了眯视线十分模糊的眼睛,跪坐在了寂欢身侧,抬手去解他的衣服。
她的手软软的,温热细腻,带着明显与他皮肤不同的触感,在他尚未回过神来之际,一路从他的锁骨滑到了腹。
寂欢后知后觉的红透了一张俊脸,声音喑哑,“我如今这幅模样,你想在这时与我合修?”
苏酒检查他伤口的手顿了顿:“……”
她不过想看看他伤的严不严重而已!
发现美人鱼公主身上的血好像都不他的,苏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皱紧了眉——
寂欢向来爱干净的,现在却满身血污的回来,真的很不对劲。
她没话,寂欢却哑着声音开口了,语气有些味不明,“我储物袋里有灵润草,两日偶看见,顺手摘了几株。”
“灵润草?”苏酒下识跟着念了出来,回过神后才注到灵润草什么,分明以往合欢宗的修士合修时经常会用来润滑的灵草。
她耳尖红了红,从寂欢的储物袋中找到了两株莹润的草。
“那,”苏酒红着脸,“我帮你把尾巴洗干净?”
寂欢眉眼了,指尖灵力探出,苏酒耳边轻风刮过,再一睁开眼,面的美人鱼公主就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还以为,会这么容易被推倒这条龙一定虚弱到没有灵力了,真的白担心。
苏酒解开了束发的缎带,扶着寂欢的肩膀,一点点俯身向,只还没等她吻上他的唇,寂欢就掐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掌下触到他冰凉坚硬的鳞片,耳边寂欢克制低哑的声音,“等你好了,再做我的妻子。”
……
第二天个大晴天,苏酒醒的很早,难得的觉得精神变得很好。
她睁开眼,视线竟也恢复如初。
胃里暖洋洋的,唇齿之间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甜味,苏酒有点奇怪,从床上爬了起来。
寂欢不在,苏酒简单清洗完,推开门,第一次看清了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
青草河岸,血莲池边。
明显还在秘境深处,可美人鱼公主明明一早答应她会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苏酒皱了皱眉,转身回到了木屋中算把寂欢给她造的拐杖拿着防身,在血池四周看看。
只如今视力恢复,她才发现那根拐杖并不什么寻常的木头,而一根通血红,末端还隐约有粘腻『液』流淌的东西。
质感很轻,长度大都被削成了刚刚好适合她使用的样子。
心里奇怪的感觉越发浓重,苏酒看了眼木屋里一直用灵火温着的炉子,忍不住上两步,一点点掀开了盖子。
入目一片腥热的血红,漂浮着几片银『色』的鳞片,不像寻常灵鱼的鳞片,反倒像,寂欢的鳞。
想到先每日寂欢都会从这个炉子里盛出一些“汤”给她喝,苏酒喉间一阵翻涌,眼睛红了一圈,心口悸疼,让她额上渗出了一层层冷汗。
她早该注到,灵剑近距离爆炸开的伤势哪里有那么容易好,她又怎么可能只睡了几天就全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