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组织成员了。”诸伏景光避重就轻地回答。
可雅深吸了一口气,诸伏景光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可以被称为焦躁的情绪,可雅皱着眉,想要抬手揉一揉眉心又放下,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思。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可雅逼近诸伏景光,把手撑在诸伏景光身后的桌子上。是一个一低头就可以亲到他的距离。
“我不知道。”诸伏景□□定神闲,甚至挑衅一般仰头看着可雅,脸上轻飘飘的笑容纹丝不动。“我不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可雅低头和诸伏景光额头相抵,嘴唇小幅度瓮动,说出近乎求饶一般的质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明明可雅才是那个居高临下,剥夺诸伏景光自.由的加害者,可是他却惶恐于每一次诸伏景光向他靠近的举动。
“想要你叫我的名字?”
诸伏景光想了想说道,伸出手环住可雅的脖子,主动把自己送上去,却又在两人之间留了一丝缝隙。
“景光……”短短四个音节被可雅咬在牙齿里艰难地吐出来,他闭上了眼睛,眼镜挤在两个人的鼻梁之间也不管不顾,祈求一般低声问:“我可以……”
“你可以。”诸伏景光含着笑的声音打断了可雅的问题,“你可以吻我,抱我,甚至另一种意义上的抱我。我不是你的东西吗?你在使用电脑之前也会问可不可以使用它吗?”
“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可雅睁开眼睛气愤地低吼,灰眼睛里带着冷冷的光。双手在餐桌上用力一锤,却舍不得推开诸伏景光,任由自己困在他的臂弯里。
“我不知道。”诸伏景光再一次向可雅强调:“不要那么理所应当地认为我会知道你的想法。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可雅喘着气冷静下来,努力维持自己常用的平静口吻:“景…景光,”他卡顿一下以后顺利地叫出这个亲密的称呼,“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他试图解释自己的想法,又觉得语言太过单薄,词语在脑海里颠三倒四地出现,可雅一时找不到自己最需要的那一个:“你不用,你不用…这样……”
话在嘴里转了两圈却徒劳而返,可雅懊恼地收手搂住诸伏景光的腰,紧紧地抱住他,凑在他耳边急切地解释道:“我承认,我对你有欲求。我想吻你,想像这样抱着你,想进入你的身体和你密切相连。我想疯了!”
这番真切露骨的自我剖白简直突破了可雅羞耻的下限,反而让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可是这是不对的,景光。我策划了你的假死,没有把你还给公.安而是把你带到这里锁起来,让你只能依附我生活。我能给你的只有我手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而我甚至不能确定那些东西是否足够换你留在这里。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还是会把你关起来,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可雅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诸伏景光的颈窝里,小声说着:“我就是这种明知故犯的人,所以你别来诱.惑我,我的道德底线没有你想得那么高。”
诸伏景光搂着可雅,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打,如同安慰一个难过的孩子。
“我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亲口对我说的,你想吻我。”
“haxyn!”
可雅低声吐出一个短促的词语,抬脚踹翻了餐桌一边的椅子。他突然掐住了诸伏景光的脖子,把人怼到桌子上按住,膝盖顶进双腿之间,整个人压到了诸伏景光身上。
“我刚才说得那些你都没听见吗?”可雅简直快要气疯了,他不明白诸伏景光到底想要什么。明明自己已经保证过会给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人只要待在这里等着坐享其成就可以,为什么他还非要一次次凑上来撩拨他。
他是欠.操吗!
诸伏景光完全没有被人扼住喉咙的紧张,反而进一步逼迫可雅:“难道你不想吻我吗?”
可雅低头凶狠地在诸伏景光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用实际动作给出了明确的回答。咬完以后他就后悔了,他松开了诸伏景光的脖子,用手指轻轻触碰诸伏景光嘴唇上的伤口,用着快要哭出来一般的声音对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我确实想吻你,如果你愿意让我吻你,我连命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