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点和汤后便等在了一边,以前林嫂就是负责站在一边传话。
程竞风虽然没发脾气,但目测,他不开心。
那眉心拧着,狭长的眼睑微眯着,脸色不太好。
喝着汤,也不看别人。
“出什么事了吗?”她一手拿着点心没吃,食欲不太好。
“文彬没接我电话。”他淡淡的说完便放下了牛奶杯。
就因为文彬没接他电话,于是他忧郁的连早餐都没吃好。
也不反省反省自己昨天,没接文彬电话时是不是特别的爽快。
“他可能感冒了,他昨晚没穿外套。”想起昨晚文彬那受惊吓的样子,她真是于心不忍,嗫嚅着,“文彬真可怜。”
程竞风的脸立刻严肃了几分,站起身后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你让顾宁宁陪你去医院,我去看看他,如果他真生病了,我会送他去医院,到时候我要看到你的人,你检查好之后到医院等我,如果不是感冒,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她哑言的坐在椅子里动了动身体,然后欲言又止。
“先生,太太去的好像是妇科医院,我上次听太太提起过,我们这儿离妇产专科医院近一点。”
佣人的声音有点颤抖,不过说出了左颜青的心声。
“既然这样,那算了。”
走之前,他将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还稍微用力按了按,“怎么这么硬?怀的块石头吗?”说完不等她回答提了外套就出门了。
文彬的确是发烧了,所以连天都下雨了。他的发烧还不是一般的发烧,是那种类似病毒性发烧的发烧。
就因为被程竞风吓的七魂六魄都散了,加之感染了一点点小风寒,一整个晚上,全是程竞风的胸膛和红裤子在脑子里飞舞,这不,一早睁开眼,如磐石压顶,听到手机铃声响也动不了。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里的正常需求也无法自己满足,他很渴,发了一夜烧,睁眼醒来后,全身都发着干渴的信号,可就是无法动弹。
闭上眼时,他感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抱憾,所以他紧紧咬着牙,怕彻底失去知觉。
程竞风砸门而入,来到他床前时,他就算尽全力,也只能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那条细缝,只能看清自己的鼻梁,但潜意识里他知道有人站在自己身边。
因为那人很快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背到了身后。
他烧的到底有多厉害?程竞风一进入卧室,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炙热,他呼出的气,似乎是一团火,将他扶起来时,他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全身发着灼人的热量。
顾宁宁从家里赶来程家接她时,显得异常兴奋,提了一大包的小蛋糕过来,还带了一个奶瓶过来。
天知道顾宁宁带个奶瓶是为了什么。
“我还没生,你急什么?”左颜青接过那一袋子的蛋糕后将奶瓶递给了身后的佣人,让她去装牛奶。
装好牛奶后,她将牛奶放进了自己口袋里,吃几个蛋糕之后便拿起奶瓶吸吮几下。
这女人,婴儿用的奶瓶她好意思自己用。
“原来吸奶是这种感觉。”吸了好几下后,她恍然大悟的看着奶嘴,然后递到了顾宁宁面前,“宁宁,你吸,好有弹性。”
顾宁宁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后,深深觉得这个女人中邪了,怀孕怀的大脑智障了。
她咳了两下后,脸色突然神秘的泛起了一抹喜色,“我发奖金了,你知不知道多少?”
“多少啊?能让你开心成这样肯定不少于五位数。”左颜青蓦然想起了程竞风早上说的,他说让她离顾宁宁远点,给顾宁宁加薪。
“路上说。你看报纸没有?昨天程竞风带你逛街?真稀奇,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顾宁宁明人不说暗话,语气极尽能事的揶揄讽刺。那报纸上两人的笑要有多做作就有多做作,她妈早上买来的报纸,全被她一把火烧了取暖。
在顾宁宁心里,这夫妻俩不能见面,一见面就喜欢闹。
那男的除了‘不准你跟xxx在一起’‘该死的女人,你听懂了没有’‘你不要你的小命了吗’……再没有新鲜一点的词。最后那句左颜青在顾宁宁面前学过腔,十分有味道。
而左颜青的对答也是非常有味道的,她首先会情不自禁的‘啊’一下,注意,这个啊必须由第二声慢慢转变为第三声,再就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去死’……
没有更新鲜的对白。
这样的婚姻,有一毛钱的意思,两毛钱的意思,三毛钱的意思……总之,有毛意思?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