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动作轻巧地下了车。
孙管家下意识地拿起一根雪人糖葫芦,然后放到嘴中,甜蜜的滋味立刻从口腔中蔓延开来。
他凝视着顾禾的背影,依稀还能听见她在唱。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孙管家面无表情、“嘎嘣嘎嘣”地把雪人糖葫芦吃干净。
连糖渣也没放过。
他心里想,顾小姐真是与众不同。
*
秦易安全身滚烫,他躺在狭窄的床上,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额头不断往外冒着冷汗。
他想要起身,但双腿发软,头重脚轻。
喉咙里焦渴的似乎冒烟。
窗外的寒风吹得枯树叶簌簌作响,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由远及近的交谈声。
下一秒,宿舍的门被打开。
“秦易安,有人让我带给你的。”
他们都不爱和秦易安说话,但奈何受人所托,一瘦削的男孩先给秦易安倒了一杯热水,“顾禾让我告诉你,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药才能尽快好起来。”
也不知道顾禾怎么想的,竟然对秦易安上了心。
秦易安手里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杯水。
他干渴的厉害,出于本能,大口把水喝光,他听到了自己嘶哑的声音,“谁?”
男孩无意识多瞥了几眼精美的包装盒,“刚不是说了,顾禾。余韵的朋友。”
秦易安喝了水,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打开包装盒。
红彤彤的草莓包裹着糖浆,在灯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