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绝唯恐伤了沐华,死死忍住不敢妄动,过了片刻,见沐华痛楚渐消,脸上又露出情潮涌动之色,知道无碍,下身缓缓动了起来,上面也寻到沐华口唇,吻在一起。
苍绝暗中思慕沐华多年,一朝心愿得偿,止不住情动,律动由慢至快,狂猛中又带了无尽温柔,侍候得沐华极是舒服,舒展开身体,任苍绝肆虐揉弄。
这一场云雨直到后半夜才见平静,沐华让苍绝弄得泻了数次,药性尽去,体温降下后便沉沉睡去,此时浴桶中水已由热变温,苍绝抱着他擦洗干净,换过内衫,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翌晨一早苍绝便醒了来,叫下人将浴盆抬出,又吩咐道:「你家大人昨夜酒吃多了,今日起不来身,去告诉秦师爷一声,前堂有甚公事由他斟酌着办就是。再有,让厨房炖上米粥,等酒醒了好吃。」
仆人依命去办了,苍绝回房闩了门,搂着沐华睡回笼觉。这一觉直到中午才被饿醒,他见沐华始终睡得深沉,知道是被情事累着了,也不吵他,自去外面厅堂用饭,等吃完回来,见沐华已醒,正睁着双眼望着床顶发呆,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见是苍绝进来,一张脸瞬时涨得通红,羞得别过头去犹觉不足,又拽了被子上来将头蒙住,翻身向里躺了,看都不敢看苍绝一眼。
苍绝看得好笑,走到床边拉他被子,无奈沐华裹得死紧,竟是拽不动。
「蒙那么紧做甚,不憋闷吗?」
苍绝边道边手上加力,将沐华自被筒里掏出来抱在怀中。沐华昨夜情热似火,此时却羞过了头,僵得似块木头,惶惶然不知所措。苍绝忍不住逗弄道:「昨夜咱们两个已是入了洞房,做成夫妻,今后为兄再唤华弟,需称作娘子才是。」
说罢在沐华额角轻轻吻了几吻。
他柔情款款一阵细吻,令沐华拘谨尽去,身子软下来,化作滩水伏在苍绝怀中。
两人这般依偎良久,沐华轻道:「大哥,」叫完这一声,似是不知如何启齿,想了会儿才道:「昨夜靖南侯欲污我,只亲一下,我已几欲作呕,可后来大哥同我……那般,我却只觉欢喜。」
沐华早知苍绝一片深情,于自己的心意却不甚明了,直到两人身子裸裎相对,心思也无可隐藏,这才恍悟自己也是动了情,他初时惧怕男子相恋有违纲常,故此做只缩头乌龟,只当无事,如今有了肌肤之亲,那是再逃避不开,只得坦然承认。
苍绝不料听到这样一番话,欢喜得一颗心要跳出腔子来,他心神激荡,手上不自觉加力,勒到沐华腰上,立时疼得沐华哎呦一声。
「怎么,可是身子哪里不好?」
苍绝吓了一跳,急急追问。
沐华才疼得脸色发白,被这一问又勾得红了起来,讷讷道:「腰疼得很。」
苍绝想起昨夜那般作耍,必是将沐华腰筋伤了,他脸皮素厚,此时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伸手进沐华内衫,在他腰部轻轻按揉。揉到半途,想起此事罪魁祸首,不由恨恨道:「昨日到底怎生回事,这靖南侯恁般胆大,连朝廷命官也敢染指?」
沐华将昨夜情形细细讲来,末了道:「他是皇亲国戚,便真污了我,我也只能作没事人般,毕竟是羞耻之事,岂能宣之于口,便真有心告他,恐案情未明,自家名声倒先污了,靖南侯便是吃准这点才这般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