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过去是不能比的。”提到了这茬儿，鱼式帆也有些感慨，“过去那个时候，有风闻上奏什么的，根基就在于当时的社会风气基本上是好的，恶意传播谣言的人很少，而御史们的风闻上奏，也未必就能够将涉事官员给打倒，官员们也有自辩的权力，这个风气其实还是比较民的。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你要是敢这么干，不但纪委会忙不过来，诬告的人也会很多，至于说冤家错案什么的就越来越多了。”

“说起来，还是风气有些坏了，放在刚解放的那阵子，这种情况几乎很少。”叶开也承认这点，“革确实毁了这个社会风气。”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崩塌，基础尽失。

个没有了礼义廉耻约束的群体，就是个没有了底线和敬畏的群体，这样的群体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两人谈了阵子，看时间就快到正午时分了。

“呵呵，看来要去赴宴了，鱼叔咱们回头再聊。”叶开看了下手表，笑着对鱼式帆说道。

王松和陈然他们特意设下的午宴，叶开是答应了过去的，这个时候也应该动身了，否则的话，就算是云秋市的交通状况良好，也不堵车，短时间之内也是无法按时赶到的。

“也好，那你就先过去探探情况，我这边儿晚上等着你，吃饱喝足了，好看艺演出。”鱼式帆点了点头，对叶开说道。

叶开告辞离开，借了军区的几辆吉普车，跟自己的警卫们道儿出了门。

陈然派过来的那辆车，直就在门口候着呢，此时看到叶开他们坐车出来，立刻就跟了上来，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在前头领路，五辆车子路向着松华实业的酒店开了过去。

“领导跟鱼政委谈得很投机啊？”唐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跟叶开闲聊着。

“嗯，算是家里面的人情。”叶开点了点头道。

虽然说刚才跟鱼式帆谈得比较愉快，但是涉及到了核心问题的内容，叶开并没有讲太多，尤其是这次他过来，是带着林远行书记的重托的，这个事情他肯定不会对任何人讲，除非是时机到了。

不过鱼式帆留给叶开的感观还是非常不错的，谈吐不凡却又比较诙谐有趣，看问题也比较深入浅出，能够抓到问题的心，这样的聊友确实比较难得。

“松华实业的问题，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够谈得比较顺利些……”想到了这次过来的任务，唐沐还是有点儿担心的。

毕竟，虽然这次是松华实业邀请他们过来谈论债务问题的，而且对方也处于劣势，但是正如唐沐他们事先分析的那样，如果对方的条件是自己这边儿无法接受的话，这次的谈判也有可能崩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