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胖子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吃过晚饭一起来“黑人”消遣,其中有几个是今天新认识的,到了“黑人”又来了几个不认识的。刘胖子本来就好结交朋友,加上来的都是朋友的朋友,他自然也当自己朋友看待,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一帮人喝了三、四箱啤酒后,就开始吵着说陪唱的小姐不漂亮,要领班自己来服务。如同上次王鹏来这里要领班出来一样,服务员自然也是拒绝了,于是一帮子人借着酒劲越闹越凶,最后还和保安动了手。
混乱中,刘胖子吃了不少的拳头,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只觉得越打人越多,好像还不止和自己一起来的人,也有其他包厢的人加入了进来。
当时这种略上规模的娱乐场所已经安装了录像设备,钱佩佩平时不太出来,但外面打成这样了,其中又夹着刘胖子,她最终没忍住,还是走了出来,又招了人手把闹事的人赶走。
这些打架的人,估计就是闲得蛋疼没事找事的人,看到护场子的人一多,立刻就作鸟兽散了,包括刘胖子的那些朋友也都跑得没了影,倒把刘胖子一个人扔在了那里。
好在这里是钱佩佩的地盘,她也不能看着刘胖子挨了打不管,便把他又扶起了包厢。刘胖子就是趁着钱佩佩去给他拿药水、顺道安排外面的人手的时间,呼了王鹏过来,当然,关于钱佩佩也被打这一点,纯粹是他瞎编,为的就是把王鹏快速地招来。
王鹏听完整个经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步上前就在刘胖子头上重重打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老不长记性?这岁数都白活了,还是被狗叼走了?才在梧桐那些暗娼手里吃了那么大亏,又跑到这里来惹事!”
“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刘胖子揉着自己被王鹏刚打过的脑袋,“我这怎么叫惹事呢?谁知道会打起来啊?再说了,隔壁那帮人认都不认识就跟着起哄,又不是我想的!我这不是也被打得不轻吗?”
“活该!”王鹏瞪他一眼,“你要是不长记性,下次被砍死了都有可能。”
“行了,”钱佩佩突然在一边低声说,“你还是早点送胖子回去吧。”
“别,别!”刘胖子双手齐摇,“我这点伤就是吃相难看点,全胳膊全腿的自己能走,二毛还是留下来和你叙叙旧的好!”
才说完,刘胖子就从卡座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大衣,一溜烟跑了,那动作快得根本不像受了伤似的。
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王鹏和钱佩佩两个人,空气一下子像凝结了一般,钱佩佩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鹏。
王鹏刚刚急惶惶地从梧桐赶来,被风吹得酒精上头,先前完全是靠一口气吊着,这会儿觉得晕得厉害,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管桌上的水是谁喝过的,拿起来就咕噜噜地灌了下去,然后才从口袋里掏了烟出来点上,低着头说:“我刚喝过酒,坐一会儿,醒醒就走。”
钱佩佩轻轻“嗯”了声,又说:“那你靠着歇一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来。”说着先走近来,想帮王鹏把靠垫垫舒服些,手一下被王鹏拉住。
“坐下来,在我身边待会就好!”王鹏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抬起手,五指张开轻轻地伸进她的秀发,慢慢地梳理着,“你以前一直是留短发的,清爽中透着一种英气。”
钱佩佩柔柔一笑,“哪有用英气来形容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