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安沒有回答他,而是回到账台后面取出莫扶桑的包递给王鹏:“王秘书,不管你说我胆小也好,怕事也好,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别怪我沒及时报警,实在是那俩人,那俩人……”她犹豫半天把王鹏拉到角落里:“那俩人好像经常和彭俊一起來店里喝酒,应该关系不一般,莫秘书当时刚吃完走到门口,他们开了一辆摩托车冲过來抢了她的包,她就发了疯似地追上去,拉住了后座的男人把包抢了下來,我看她当场就回转身走回來,沒有要追他们的意思,只顾低头查看包里的东西,但那俩人好像火大了,调转车头就朝她撞了过去,我们站门口喊都來不及。”
王鹏的手紧紧地握着,根根青筋爆起,太阳穴不停地跳动着,脑海里不时跳着一个名字:彭俊。
张安安看他脸色阴沉可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轻唤了一声:“王秘书。”
王鹏眼神犀利地盯着张安安问:“你确定那俩人与彭俊常一起來这里。”
张安安脸带惶恐,但还是肯定地点点头,随即又问了一声:“莫秘书不会有事吧。”
王鹏冷冷地答道:“她要是有事,我一定不会让害她的人好过。”
张安安先是松口气,但马上又感觉到王鹏话里的杀气,虽然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店不被报复,但到底有点不上路的味道,所以听到王鹏这话,她浑身还是止不住抖了一下。
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愧疚,张安安指了指王鹏紧捏着的包说:“我看莫秘书像是很重视包里的东西,所以她送医院时,我帮她从地上捡了起來,等她醒了,麻烦你交给她吧。”
王鹏看了一下手里的包,朝张安安点下头,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已是农历十二月,一年中的腊月,最寒冷的季节。
王鹏开着轻骑重返县人民医院,心里深悔自己沒有陪着莫扶桑吃完,送她回家去。
朔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却沒有丝毫的感觉,有的只是心头漫无边际的焦虑。
一到医院,王鹏先去收费处交钱,由于身上的钱不够,他将自己的工作证件暂时押在了收费处。
柴荣看到王鹏回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低声问他:“你拿钱去了。”
王鹏摇摇头,走到急诊室门外,透过门缝往里面张望了许久,只看见隐约的人影來回走动着,莫扶桑的身子却一点也看不见,他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感觉,越來越重地堵塞在胸腔里,让他连透气都觉得有点困难了。
他直起身子,往后退了退,一旁的柴荣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看着他退到椅子边上,缓缓坐下來,拿着手里的一个女式包发愣。
柴荣挨着王鹏坐下來,看着包问:“小莫的。”
王鹏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打开包,把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在了长椅上,柴荣看到在皮夹、小镜子等一些零碎东西之上,赫然压着一个文件袋,他好奇地伸过手去,想拿起來看,却被王鹏一把按住。
王鹏拿起文件袋前后看了看,才慢慢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抽出來,只瞄了几眼,就立刻放了回去,嘴角紧抿,眼神也变得更加的深邃,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