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相信啊!可现在。”秦阿花摇了摇头:“你们一个个都沒法让我放心。”
王鹏叹了一声放倒枕头躺下來:“阿妈,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还是应该相信我。”
王鹏直到初三才出院,秦阿花、莫扶桑都是每天來医院看他,但都很有默契地居然错开了时间,谁也沒跟谁打照面。
纪芳菲与匡民本身就是小病大治,所以王鹏出院时他们还在医院躺着,但纪芳菲已经是满腹牢骚了。
好在,牛蓓蓓每天都到医院來陪纪芳菲他们说话,总算使纪芳菲的住院生活不太寂寞。
王鹏回家与家人团聚了一天,然后去了天水,按过去江秀给他的地址,一个人找到江家,准备登门向江家人为自己和江秀分手的事正式道歉。
保姆把王鹏带入江家的大客厅,豪华水晶灯下的皮沙发上,只坐着江秀一个人。
“坐吧,别客气。”江秀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温婉的微笑。
王鹏将自己手里的礼品放在茶几上,拉了下衣服在沙发上坐下说:“我是來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向我吗?”江秀问。
“向你父母,为我们分手的事。”王鹏说。
江秀的眉毛轻挑,右嘴角微微扬起,戏谑地问王鹏:“我们分手,王镇长,你说什么呐,连在一起都谈不上,又哪來的分手,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王镇长。”
王鹏点点头说:“你要这样说,我沒意见,但是,我还是希望见见你父亲,可以吗?”
“真是不巧,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王镇长,你來的不是时候。”江秀说。
王鹏苦笑了一下,站起來道:“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了,改日再來拜访,新年快乐。”
“不送,请慢走。”江秀坐在少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王鹏转身走出客厅。
王鹏站在江家门外,看着这座小楼,将身子斜倚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摸出烟來点上,他打算在这里守一下,看看能不能等到江一山出现。
从近中午的时候一直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年夜,王鹏既沒有看到有人从江家出來,也沒有看到谁从外面回到江家,江家小楼的灯光在年夜以后渐次都暗去,留下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
整整一包烟都被王鹏抽完,他自嘲地看着一地的烟头,干脆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在花坛边來回跑动着,冷风中站了这么久,他不但冷得有点瑟缩,脚也都麻木了。
下半夜的时候,王鹏实在觉得又困又乏又饿,终于在花坛上坐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两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把王鹏惊醒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亮的时候了,挂着运a0002牌照的黑色奥迪在晨霜中从江家的院子里缓缓驶出來,从王鹏坐着的花坛边驶过,影影幢幢的人像映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