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一天,省委举办了隆重的欢送大会,晚上又举行了欢送宴,省内各大媒体悉数到场,连有援藏干部的那些地市新闻单位也派人前來采访。
王鹏原以为在宁城日报的记者中,会有纪芳菲的身影,结果却发现來的是两位男记者,询问之下,对方却是笑着说,纪芳菲另有任务,并关照过他们不得在王鹏面前提及。
王鹏虽觉遗憾,但也只能在心里暗叹,或许这一走三年,俩人的这段缘算是要彻底断了,虽然难免不舍,但又觉得比起一直耽误纪芳菲,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由于这晚在场的领导很多,大家在酒席之上都很斯文,而且第二天就要上飞机,为避免身体不适应,不但这二十四名援藏干部都沒怎么喝酒,其他人也基本是点到为止,沒有过份劝酒的人。
晚宴散得很早,省委书记俞天岳走前特意与王鹏聊了几句,鼓励他在日土好好工作,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向省委提出來。
王鹏回到招待所早早地洗漱上床,想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哪知心情澎湃之下,竟是在床上翻來翻去一直睡不着。
这样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房间的门铃倒是被摁响了,王鹏以为是同去的人也睡不着过來找自己聊天,趿着拖鞋匆匆去开门。
门开处,王鹏看到站在走廊灯光下的,竟是风尘仆仆的莫扶桑。
一阵惊喜过后,他也顾不得走廊上还有來來往往的人,一把就将莫扶桑拥入怀里,高兴地说:“我真沒想到你这时会來。”
“我也沒想到。”莫扶桑在他怀里笑着说,她和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像是担心他随时会从身边走开。
王鹏搂着她进入房间,关上门的刹那,她的手臂便绕到了他的脖子上,滚烫的红唇压向他的双唇,以从未有过的热烈,向王鹏传递着她心里难以控制的不舍。
王鹏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边艰难地将俩人的身体向房间中移去,一边与她痴吻着,他分明感受到她不同于以往的热情,分离在即,伤感就像一头作怪的小兽,窜奔在她的体内,以图摧毁她一直坚守的阵地。
受她情绪的感染,王鹏内心长久以來对她身体的渴望,瞬时被勾动,连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在燃烧,火苗乱窜着包裹着他和她的身体。
可是王鹏脑海里清晰地记得,莫扶桑曾经说过,要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那天,所以在枪栓都已经拉上,子弹都已经满膛的时候,他却整个人僵直地挺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了。”满脸绯色的莫扶桑轻声问,情欲第一次写在她的眼睛里。
王鹏笑了一下,在她身边躺下來,低声说:“等我回來以后吧,以你喜欢的方式。”
莫扶桑将身子撑起來,低头看着他:“你还记得。”
“你说过的,我都记得。”王鹏捏住她抚上自己胸膛的手,轻轻吻着她的掌心:“躺下來睡在我身边,让我抱着你。”
莫扶桑笑了笑,依言躺下,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蜷在王鹏的怀里,渐渐沉沉地睡去,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