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芳菲看到屋子前面搭了一个类似小舞台的高台,就指着问:“梅梅,这个干吗用。”
“噢,你说这个啊!”孙梅梅把菜单交给门口一个叫梅朵的姑娘,然后走到纪芳菲边上说:“拉萨最近开了几家朗玛厅,有点类似我们内地的酒吧,又有点不同于酒吧,客人在下面喝酒,演员在上面表演节目,生意相当火爆。”
“你是想把这形式搬过來。”纪芳菲问。
“也不全是。”孙梅梅说:“藏族是个爱跳爱唱的民族,搭个舞台让他们发挥一下,增加点气氛,更有亲切感吧。”
“有点意思。”纪芳菲说着就跳上台,自得其乐地跳起來。
梅朵见纪芳菲在上面跳,也跑过來,边哼边唱一起跳,孙梅梅在下面笑道:“我给你们放点音乐。”
孙梅梅音乐一放,门口另一位叫白玛的女孩也站不住了,孙梅梅由得她们在那里乐,自己钻进了后面的厨房。
王鹏与东子、万培龙等人走进饭店时,台上已不止纪芳菲她们三个在跳,店里的一名伙计多吉以及本來在外面打台球的几个小伙都加入了一起在跳锅庄。
王鹏看着台上的纪芳菲,跳得满头是汗,外套早被她脱了,露出里面一件紫色的高领弹力毛衣,配着她下身的黑呢长裙,细腰轻转,竟有一种脱俗的感觉,不由得就站在门口看得呆了。
东子推了他一把,手搭到他肩上,挤着他走进饭店,坏笑着附在他耳边说:“怎么,天天看还沒看够啊!留神我回去告诉小莫。”
王鹏原本一脸向往的神态,一下就蔫了下來,讪讪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背对着舞台。
万培龙、赵小亮早招呼着考察团的一帮人,呼啦啦都跑到台上凑热闹去了,东子拉了一张凳子在王鹏边上坐下來,掏出烟來点了递给王鹏。
“干嘛?我触中你心事了。”东子自己也点了根烟,眼睛则不停地在屋子里瞄來瞄去。
王鹏抽着烟,百无聊赖地吐着烟圈儿:“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子收回目光看了王鹏一眼道:“你就是这个脾气不好,拿不起放不下。”
“怎么拿。”王鹏瞪着他道:“一个从沒跟人上过床的处女让我给破了,本就已经够有压力了,她还从头到尾什么都不要求,我是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啊!”
东子一下凑近了问:“搞错沒有,她大你好多啊!居然沒谈过男朋友。”
“谈是谈过,问題是沒干那事。”王鹏说。
东子长叹了一声,拍拍王鹏的肩道:“兄弟,保重,这事还真帮不了你,无论是她还是小莫,真的都不错,别人是遇不上,你却是两个一起遇上了,也不知究竟是福气,还是孽债。”
“别提了,刚开始和她在一起,我心里还总觉得对不起扶桑。”王鹏掐了烟搓搓脸:“后來看她一心对我,就觉得俩都对不起,存心想跟她断了,偏偏她又追了來。”
王鹏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眼台上的纪芳菲,正好她的目光投过來,俩人都轻轻笑了笑。
“可现在,和她在一起,我竟然连对扶桑的那点歉疚都沒有了。”王鹏苦笑了一下:“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