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看他一眼说:“同时进行吧,你们把相关的资料先给我看看,然后再商议具体的会谈时间。”
董天放原以为王鹏不打算谈判了,突然听他说谈判继续进行,语带不满的说:“这不多事吗?既然要谈判,还搞什么恢复生产。”
王鹏眼光从董天放脸上转到赵庆堂脸上,再落到尤宏生脸上,眼神已经从先前的和善变得坚定,而坚定中又透着不容怀疑的威严,他看了他们三个一圈后,才缓缓地说:“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希望一个月能看到产品设计图。”
从董天放办公室出來下了楼,王鹏上车前,已很久沒开口的赵庆堂突然问王鹏:“王市长,您真打算让家具厂再向银行贷款。”
“还有什么问題吗?”王鹏反问。
赵庆堂笑笑说:“您是决策者,您觉得沒问題就行。”
王鹏看他一眼说:“这话听上去很有情绪啊!”
“沒有,沒有,您不要误会。”赵庆堂说着帮王鹏拉开车门:“王市长,我明天会把外商的资料给您送到办公室,请上车,慢走。”
王鹏点点头上了车。
“领导,我们还要跟着尤主任的车吗?”余晓丰问刚上车的王鹏。
“直接回市委吧。”王鹏说着就靠在座椅上闭了眼。
从接到來东江的通知开始到踏入东江,王鹏的周围就一直充斥着东江家具厂的各种信息,而其中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体现了家具厂改制过程中的非正常情况。
尽管如此,王鹏心里却很清楚,连陈子风都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他更不可能一上任就找到所有问題的症结。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对参与东江家具厂改制的所有人,采取无罪、无过错推断,只从有利于企业发展的角度先去拯救这个企业,让曾经为这个企业工作的干部职工找一条康庄大道。
要这么做,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融入其中。
但他又必须有自己的观点,不能让许延松的人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揉搓,这与待在哪个地方办公、乘什么样的车子出行有着本质的区别,这关系到几百号职工的生计和未來,他必须要采取不卑不亢的态度來与许延松等人周旋。
就在王鹏回市委的路上,另一辆车子里的赵庆堂早就用大哥大拨了许延松的电话,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向许延松作了详细汇报。
“你觉得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许延桦征求赵庆堂的意见。
“王鹏在曲柳、梧桐甚至西藏,一直都是搞项目运作的高手,如果他只是想从家具厂分一杯羹,我觉得倒不妨拉他一同入股。”赵庆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