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酒吧里喝上五杯黑方可远不是这个价就能结账走人的,但在那时,这个价也算是不低的消费了,王鹏虽然有点肉痛,但也知道自己事先沒有问价,就算是挨宰也得承受,便伸了手到西装内袋想掏钱,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王鹏心里一激灵,平时余晓丰贴身跟在身边,什么事情都由余晓丰帮他打点好,加上平时许多应酬又是公家付钱,他渐渐地就沒了随身带钱的习惯。
他抚着头不好意思地对服务生说:“我住在二十一层,下來时忘了带钱,能不能请你辛苦一趟跟我去房间取。”
服务生刚刚还和风细雨的脸庞一下阴沉了:“这位先生,你开玩笑吧。”他抬着手朝着整个酒吧划了一圈,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雷迪森的住客吗?我在这里干了四年,还从來沒听说雷迪森的住客忘带酒钱的,我看你,不是想吃白食吧。”
王鹏喝得已经有点多,尽管知道不能责怪服务生说话难听,但此刻他连手机也沒带在身边,还真的是脱身无术,尴尬之情令他酒醒了不少。
“这位小阿弟,我是真忘了带钱,要不这样,借你们的电话一用,我让朋友送钱过來。”王鹏说。
服务生上下打量着王鹏,拿不定主意,倒是一旁的那个男人突然说:“把他的酒钱算在我账上吧。”
“姚总,这……”服务生谄笑着说:“这人跟我们素不相识,您垫了这钱以后怕是要不回來的。”
“沒事,就这么办吧。”那位姚总无所谓地说。
服务生不再坚持,收回了水单交给自己身后另一位服务生,并且很是鄙夷地挖了王鹏一眼。
受人恩惠,王鹏不好举步就走,对那位姚总笑点着头说:“这位老板,谢谢你拔刀相助,如果方便,就请给张名片或是告知房间号,我回头就把钱如数还上。”
王鹏是听服务生说这里几乎都是雷迪森的房客,故而猜想这个人也是这里的住客,只要回房取了钱,就能及时把酒钱还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姚总说:“我不住雷迪森,何况,不就是几杯酒钱吗?虽然萍水相逢,但相逢既有缘,你不用为这几杯酒记在心上。”
王鹏听对方这样说,自然不能坚持要还钱,但素昧平生的,喝了人家五百多块的酒,怎么也不能一走了之,问明身份还是要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王鹏很江湖地抱抱拳又道:“还望能告知大名,以后万一再见,我也不至于失礼。”
姚总倒是沒说话,那位服务生倒插了嘴:“算你好运,这是我们酒吧的姚总。”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再來雷迪森,一定再次前來拜访姚总。”王鹏说着终于摇晃着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请便。”姚总倒是相当干脆利落,仅说了这两个字便顾自喝酒了。
王鹏觉得身上酒劲一阵阵上涌,也顾不得再客套,脚步踉跄着走出了酒吧,在电梯口两脚虚浮无力差点摔倒,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把托住,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