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鹏的眉毛跳了一下。
“他说,,‘王鹏如果想明白所有的环节,就一定会问候我的近况,’”
王鹏赧颜一笑,重新看着鱼塘的水面:“怎么就不下雨呢?气压一低,鱼都浮上水面來透气,钓起來也可以容易许多。”
“怎么和我爸一个调调,说话神神叨叨的。”江秀嗔道。
江秀來东江这一趟,真的令王鹏的心情开朗许多,脸上的笑容也显得自然起來,最重要的是,停职这件事沒有再让他从内心感到坐立不安,反倒利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一边陪家人一边做起学问來,欧阳晖自然又成了他这一时期经常“电话骚扰”的对象。
莫扶桑要上班不能一直留在东江陪王鹏,常剑和夏晓阳都主动來陪王鹏,尽管他们也因为王鹏的突然停职,成了上下不靠的人,但都沒有流露出一点怨怪王鹏的情绪,连常剑这个平时嘴巴不停的人,也一下成了锯嘴的葫芦,生怕话多有失,让王鹏听了觉得过意不去。
工作小组到东江一周后,王鹏果然接到省委组织部的通知,让他于三月份开始,前往省委党校参加为期四个月的学习。
这样一算,不但在两会结束前他的工作不会有着落,就是开学报到前的日子,他都将被闲挂起來。
过完春节去党校学习前,席书礼突然打电话给王鹏,单独请他吃饭,王鹏爽快地答应了,地点约在段峻位于市郊的农庄。
王鹏接到电话时,正在住处与常剑讨论,常剑提及魏延虽为一代军事奇才,最后却因谋反致死,王鹏便笑常剑沒有好好读史,意犹未尽的常剑被席书礼的电话打断,很有些情绪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市长,我劝您还是不要去。”
王鹏灿然一笑说:“那我们先把刚刚的话題说完。”
“对了,您刚说我沒好好读史,难道魏延之死还有不同的说法。”常剑立刻问。
“历朝历代以來,野史、演义、之流,以逼真的史实为宏大背景,暗中不知篡改了多少真相呐。”王鹏叹道。
“您的意思是说所列魏延之死不真实。”常剑奇道。
“记载,‘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还者,但欲除杀仪等,平日诸将素不同,冀时论必当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背叛,’”王鹏笑笑说:“我姑妄判断,魏延在与杨仪的内讧中之所以会失败,主客观原因都有。”
“您快说说,主观原因是什么,客观原因又是什么。”常剑似乎咂出些味來。
“先说客观吧,魏延跟随刘备,实际上在刘备手下的时间远短于在诸葛亮手下的时间,尽管刘备欣赏重用他,以诸葛亮在军事上谨慎、用人上‘奉职循理’的个性,是难以容忍魏延这样‘性矜高、不唯上’的大将的,自然会遭到诸葛亮排挤,处境艰难孤单在所难免,至于主观方面就不用多说了,魏延自身在处理最后那场突发变故的时候,头脑不冷静,处置失宜,最后授人以柄。”
常剑定定地看着王鹏,喃喃自语道:“偶然中的必然。”
王鹏呵呵一笑说:“总结起來说,魏延在政治上稍显幼稚。”
常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王鹏:“您是这样想的。”
“观史照今,可以帮助总结教训,不是吗?”王鹏拍拍常剑的肩膀:“我走啦!你晚饭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