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向东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十來分钟后,指着王鹏说:“可以试试,这么做,可能会对我们的案子有帮助,但也有可能与这个案子沒有直接关系,这些你都要做好思想准备,还有,柏怀山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替人当掮客呢?”
“您也觉得奇怪。”
侯向东点点头:“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有三种可能,但沒有查证过,很不好说。”王鹏看着侯向东说。
“嗯,我也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要说柏怀山在省内乃至国内书画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我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最关键的是,他那位朋友给出的价格,你认为有此可能吗?”
“书画之类的收藏品,价格还真不是太好说。”王鹏想了想说:“要不,我先设法找港岛那边的拍卖行了解一下行情,看看这价格到底是不是离谱。”
“你去办吧,尽量低调点,柏怀山是文化界名人,上下认识的领导不在少数,别到时候让他下不來台。”侯向东嘱咐说。
王鹏答应后准备告辞,侯向东一边亲自送他,一边突然笑着说:“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肯去宁城呢?原來是留了一手啊!”
“哪有。”王鹏无辜地看着侯向东。
“得得得,少给我装无辜,这个案子要是办砸了,我唯你是问。”
“是。”王鹏大声应完,俩人同时哈哈大笑起來。
夜色正浓,王鹏有意散步回宿舍,借此在脑海里整理这些天來纷杂的信息,并在路上给丰凯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协助自己打听于非闇作品的市场行情,同时希望他帮自己收集一下宁城丽美集团的资料。
快到宿舍的时候,王鹏接到一个陌生的來电,接起之后,便传來一阵哭泣声,那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对方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王鹏才听出來,是曾暮秋。
“你是不是喝醉了。”王鹏听明白是谁后,终于问。
“你们男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女人的心呢?”曾暮秋依旧自说自话地絮叨着。
“曾老师,你在哪里,要不要我给姚总打电话,让他去接你。”王鹏无奈地看了看黑沉沉的天幕,想不明白,曾暮秋为什么会找自己诉苦。
“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曾暮秋似乎脱离了对电话的掌握,那边传來一个男声:“对不起,您是不是这位小姐的朋友。”
“算是吧,您是哪位。”王鹏忙问。
“我这里是文华路1130号99吧,这位小姐醉得不轻,您还是來把她带走吧,再晚的话,客人一多,我们也顾不上她。”
“好,我马上來,请先照顾好她。”
王鹏挂下电话后,直接拨打姚启亮手机,听筒里却传來一遍遍的女声:“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什么事嘛。”王鹏不满地咕囔了一声,一边朝着大路跑去,心里估摸着是曾暮秋找不到姚启亮后,自己胡思乱想去买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