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华轻轻吐了一口气,很快转了话題:“在藏区的时候你可是日日都要习字的,现在还写吗?”
“呵呵,这是每天的必修课。”王鹏指了指身后的书橱:“堆了不少涂鸦之作了。”
“那可都是墨宝啊!”辛华感叹说:“我收藏了不少字画,有机会去我那里帮忙鉴定鉴定。”
“鉴定可不敢,欣赏倒是非常乐意。”王鹏笑说着,突然瞟辛华一眼道:“在藏区与嫂子见过一面后,多年沒见了,是该去你家拜访一下才对,我记得,嫂子曾说过她家里兄弟姐妹众多,你是大家长。”
辛华似乎坐久了觉得有些热,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子,烟也抽得特别快:“她一家庭妇女懂什么,尽瞎胡扯。”
“嫂子为弟妹作了不少贡献吧,弟妹们都挺有出息的。”王鹏感叹道。
“算是吧。”
王鹏察觉辛华对这个话題兴趣不大,便不再深入下去,与辛华讨论起书画來。
一个小时后,辛华告辞,临出门前,从包里掏出一个长三十公分、宽六七公分的锦盒放在王鹏书桌上:“这是前些日子朋友送的,就是普通的扇面,字倒是瘦金体,觉得有点意思,带给你把玩欣赏。”
王鹏不动声色地将盒子拿起來,塞回辛华的包里:“我是真不懂鉴赏,自己写几个字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心性,不过,你这番心意我领了。”
辛华似乎对王鹏的反应早有心理准备,讪笑着点了点王鹏,不作他言。
就在当晚十一点多,王鹏接到钱向程的电话,说宣教活动可能要考虑另请政策宣讲的老师,原因是曾暮秋坚决要求退出,今天白天就沒有來参加宣讲。
“王厅,你是不是再亲自做做曾老师的工作。”钱向程试探着问:“听说,你和曾老师私交不错,也许她会给你面子。”
“这是两码事。”王鹏说:“党校那么多资历深厚的老师,宣教室不一定非要把目光锁定在曾暮秋身上。”
“嘿嘿,话不能这么说,理论宣讲有政治意义,但毕竟枯燥了点。”钱向程干笑着说:“曾老师讲课,大家都比较愿意听。”
“这算什么理由。”王鹏不悦地说:“既然她不想再参与,就让宣教室跟党校另行商量换人,地球缺了谁都照转的,老钱。”
刚挂了钱向程的电话,王鹏打算回房间休息,高英的电话又打了进來:“厅长,半小时前,曾暮秋在家里跳楼自杀,现在省人民医院急救。”
王鹏的背上沒來由冒出浓浓的寒意,他记得辛华离开自己这里的时间就在四十分钟前,与曾暮秋自杀的时间间隔十分钟,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