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平海军节度使陈洪进,叩见皇帝陛下,愿吾皇兽与天齐,万岁万万岁。”陈洪进随后紧跟其后,山呼万岁,不忘了拍一下新主子的马屁,惹得早先一步说话的钱俶心中暗骂他无耻。
“爱卿平身,赐座——”太宗皇帝和颜悦色地站起身来,走到丹墀下面,亲手将二人扶起,拉到位于第二层的两张空席上落座。
“谢陛下厚恩,臣等有本要奏,恳请陛下御览。”两人没有想到太宗皇帝居然如此礼遇,心中都感到此行或许是件好事,于是揉揉眼睛,勉强挤出两滴眼泪来,跪伏在皇帝的面前,呜咽涕零地双手呈上表章。
王继恩接过两人手中的表章,转奉给太宗皇帝。
赵光义接过表章,打开浏览了一遍,命王继恩将表章交给担任宰相的太子太师王溥宣读。
王溥接过表章后,上下浏览了一遍,方才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宣读起来,“臣俶庆遇承平之运,远修肆觐之仪,宸眷弥隆,宠章皆极。斗筲之量,实觉满盈,丹赤之诚,辄兹披露。臣伏念祖宗以来,亲提义旅,尊戴中京,略有两浙之土,讨平一方之逆,此际盖隔朝天之路,莫谐请吏之心。然而禀号令于阙廷,保封疆于边徼,家世承袭,已及百年。”
念到这里后,王溥停顿了一下,评论道,“素闻钱王仁勇爱民,今日得闻,果然是善体天心抚恤百姓的仁厚长者啊!”然后接着向下念去。
“今者幸遇皇帝陛下,嗣守丕基,削平诸夏,凡在率滨之内,悉归舆地之图,独臣一邦,僻介江表,职贡虽陈于外府,版籍未归于有司;尚令山越之民,犹隔陶唐之化,太阳委照,不及蔀家,春雷发声,不为聋俗,则臣实使之然也。莫大焉!不胜大愿,愿以所管十三州,献于阙下执事,其间地理名数,别具条析以闻,伏望陛下念奕世之忠勤,察乃心之倾向,特降明诏,允兹至诚。谨再拜上言。”
接着就是陈洪进的表章,言辞虽有差异,但其中的意思一般无二,都是说明了自己心慕皇帝龙威,恳请朝廷接纳的用心。
等到王溥将手中的表章念完之后,群臣们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地纷纷议论起来。
“奶奶的熊,这下子没仗可打了!”曹彬的身旁有人悻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