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伸出,握住长枪,是梨花木的枪杆,木质坚硬,刀剑难伤,重约三十余斤,但是分量上面与我的大铁枪差了实在太多,拿在手里面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这样的枪怎么能够拿上战场厮杀?于是我迟疑道,“母亲,孩儿可不可以换上一支枪?”
“这可是最轻的枪了!”老夫人有些忧虑地看着我说道,“虽然你因为是娘在战场上产下,自幼身体单薄,不喜武事,可是我杨家的儿郎注定是要上战场的,教我如何是好呢?”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到老夫人因为我而伤感的忧伤表情,我深深地被这份舔犊情深的母爱所感染,一时间脱口而出道,“母亲休怪孩儿没有说清楚,请看我的铁枪!”说着将手一招,排风立刻将一直扛在肩头的大铁枪背了过来,往地上一放,顿时大家都感到了地面上传过来的震动。
“好枪——”老夫人看着地上的铁枪称赞道,久经沙场的她自然能够看出这件兵器的不凡之处,不光是分量上够重,就是工艺上面也绝对不是出自庸人之手,黝黑的枪身微微泛着血红色的光芒,一副刃口更是将杀伤力提高了数倍,微微闭目感觉了一下,居然有一股澎湃的杀气扑了过来,果然是少见的凶器!这样的兵器,再加上一个骁勇善战的主人,到了战场上恐怕是所向披靡的吧!只是,她又有些担心,昭儿真的能够使得了如此沉重的铁枪么?就是老令公壮年的时候,恐怕也有些费力吧!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见老夫人见疑,却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单手握住枪身,背在身后,凝神定气,忽然一声暴喝,长枪骤然出击,将地面上的一块方砖击成粉碎,接着将近日来学到的杨家枪法一股脑地使了出来,顿时场中枪风阵阵,我如有神助,一套刚刚入门的枪法居然使得如行云流水一般轻松自如,地上的落叶在我的枪风驱使下,形成了一道高高的尘柱,良久不能散去。
“好!”老夫人拍手大声赞道,激动得泪眼婆娑,仰天长叹道,“我家又出一员猛将啊!苍天有眼,终于让我老婆子看到昭儿可以独当一面了!”
此时我的一套枪法使完,将长枪单手舞动,耍了一个枪花,负在身后,身躯挺立,摆了一个自认为最有型的ose出来,顿时赢得了一个满堂彩。
“昭儿,为娘有三年没有见你,今日一见却真的是喜出望外!你这铁枪,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还有那套枪法,我怎么看着与你父亲使的大相径庭呢?”老夫人细细地思量了一下我刚才的表演,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条铁枪,乃是一位异人所赠,至于孩儿的身体,也是多亏了他救治才会如此康健。”我一时难以讲出个令人信服的原因,只好信口开河胡扯一气,“至于枪法,母亲神目如炬,这的确不是我家原来的枪法!”
“你父的枪法,号称无敌!即使是敌对多年的辽邦,也不敢有所小觑,你怎么会随意篡改呢?”老夫人有些疑问。
我一听这个问题有些麻烦,如果说不合适很容易招来大家的不满的,于是动了动脑筋,想起了什么,遂对大家朗声解释道,“前朝画圣吴道子说过一句话,习我者生,类我者死!孩儿认为非常有道理,如果孩儿的枪法只是与父亲形似,却不取得其中的精髓,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因此孩儿斗胆将其中的一些招式按照自己的习惯加以变化,还希望母亲有暇的时候指点一二。”
“谁人要我来指点——”老夫人尚未来得及答话,却有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少年,接着就有一道白影从大门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