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京师的太宗皇帝却接到了一份儿足以令朝野震动的密报。
“什么?!大理国有向北用兵的迹象?这怎么可能!”太宗被密报的内容吓了一跳。
大理国以白族为主,后晋天福二年,通海节度使段思平以“减尔税粮一半,宽尔徭役三载”为口号,联合滇东三十七部,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大理”,此时已经传到了第五位皇帝段素顺,年号为明政。北宋初年,王全斌平蜀,大理奉牒庆贺。至太宗皇帝时,大理上表乞求内附,被册封为“云南八国都王”。
“大理王族向来以汉族后裔自居,大力推行土化,与我大宋的关系一向良好,怎么会突然有了反意呢?”太宗皇帝拿着密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始终不得要领。
半个时辰之后,几位军国重臣都被招到了皇宫内殿。
看到密报以后,几位大臣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后。由枢密使曹彬出面启奏道,“陛下,大理虽然地处西南,与我大宋多有山川阻隔,然而其国民风彪悍,武备精良,历来就是对原的一个潜在威胁,昔日就曾经攻入过成都,掠走工匠数以万计!今日既然有反常的迹象。不可不提前布置,以免有失!”
太宗皇帝拈着胡须点了点头,转而问宰相赵普道。“则平你的意思呢?”
“陛下”赵普行了礼后,用他那非常独特的河洛口音答道,“滇南距离京师何止万里?书信往来所耗时日甚多,老臣之见,应该选一位亲王,赐予征伐大权,入蜀地总管西南军政事宜,便宜行事!若是大理果有反意,就以兵戎相见。反之则加一抚慰,不可使之多生变故!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太宗将征询地目光扫向诸位大臣,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同意宰相赵普的意见。
“究竟应该派谁去呢?”太宗皇帝又将眉头皱了起来。
太祖皇帝留下的几个皇都已经先后死掉了,皇太弟秦王廷美又因为行止不检和谋逆刚刚被贬斥到西京留守,自然是不能派他,剩下的自己的几个儿,老二老三尚且年幼,老大淮阳王虽然已经成年,但是还在扬州大都督府。能够用得上的,就只有几位远亲郡王了,可是,把这么大的权力交了出去,总是有些不放心啊!
想来想去,太宗皇帝终于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改封淮阳王为蜀王,总领西南各路军政大事如何?另外再委派两员得力大将随之西行,诸卿以为如何?”
“皇上英明!”大臣们纷纷称善道。
太宗高兴地点了点头。心里想道,其实淮阳王在江南做得也不错,可惜他的胆太大了一些,居然自己训练私兵,这是绝对不允许地。要不是看在江南初定,自己的儿里面又没有其他何以派得上用场的人可以担当重任,早就派人把他抓回来打屁股了!这一次让他去巴蜀那个偏僻地地方,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惩戒吧!淮阳王这一走,估计太湖那边的事情,也就自动解决了吧?想到这里,又有些为自己送出去的那些官位感到心疼了。
“唉,算了!就当是为了交好大臣们吧!必竟象杨家石家和郑家这样的军人世家,总还是用得着的!”太宗皇帝乐观地想道。
淮阳王接到皇帝的圣旨后,丝毫没有耽搁片刻,将扬州大都督的印信全数交代给钦差之后,点起本部人马,连夜由长江逆流而上,倍道赶往蜀地。而太湖之的一部分精锐人马,也悄悄地沿着水道进入长江,同淮阳王汇合,此后留在洞庭山岛上面地人马,已经不足两万了。
我得到了淮阳王入蜀的消息后,心里面也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淮阳王倒是一个做得了大事的人,既然在原已经处境艰难,那么换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异地为王,实际上也同做皇帝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况且蜀王兼有总领西南军政大事的权利,地位更是稳如磐石,估计不久以后当太宗皇帝回过神来,心也必定是异常懊悔吧?
陈抟在路上走走停停,本来只需要半个月就可以抵达京师,谁知道竟然拖了一个月,等到了京师后,已经是三伏天气了。
说来也怪,自从踏入京东西路以后,那些讨厌的拦路猪们就自动地消失了,看来天脚下果然是一块儿民风淳朴的风水宝地呀,连盗贼杀手们都退避三舍了。
“陈祖师,你放了我吧——”三公主拉着陈抟的衣角软磨硬泡道。
“不行——”陈抟一本正经地回绝道,“老道儿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况且你一个异国公主,偷偷来到我大宋境内欲行不轨之事,实在有些蹊跷,老道虽然心在仙山,身却在红尘,怎么可以视而不见撒手不管?”
“说到底你这老道儿也不是什么好人,活脱脱的一个官儿迷!”三公主见自己地举动丝毫没有效果,立刻非常气愤地横加指责道。
“老道儿是何等样人,三清道祖自然知晓,却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来评说。“陈抟的修养甚好。也不与她计较,自顾走路。
“老牛鼻——臭牛鼻——”三公主无计可施,只得在陈抟的背后乱作鬼脸,在心将他狠狠地鄙夷一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