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建一座城池啊!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七郎听了以后随口回答道,过了两秒钟后忽然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什么?!建一座城池?还要在一夜之间?!”
我无语地注视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很无辜的样。
七郎紧紧地盯了我半天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或者是我们兄弟两个都疯了!你当是小孩过家家呀?一座城啊!就算是用纸糊,你也得找材料糊起来啊!这件事情虽说你是我兄长,小弟我也得说,哥你彻底搞错了!”
“七爷你是不知道——”旁边的亲兵撇了撇嘴道,“爷同那契丹人打赌的彩头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都必输无疑!”七郎非常肯定地下了一个结论,然后顺口问道,“却不知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希望不会把家底都交出去吧!”
“白银一百万两!”我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个小指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啊——”七郎闻言,眼珠几乎夺眶而出,嘴巴更是张得能塞进两只鹅蛋去,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双眼直直地盯着我,有些紧张地问道,“我从来没见哥你赌过钱,却不知道你的赌品究竟如何?”
“非常好!”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惨了!惨了!看来这一次铁定是要既输人又输阵了!”七郎连连哀叹道。
同样的,在大辽的营寨之也发生了一场紧张的讨论。
“什么?!打赌?!”萧绰裹了裹身上的裘皮,有些奇怪地问道。
韩德让点了点头。
“两军阵前,你怎么会无聊到想要打赌?如今我们进退维谷,你不赶紧想个办法出来,却还做这些无聊的游戏,如何对得起我们母?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了,是进是退,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呀?”萧绰有些不满地责备道。
韩德让一脸的苦笑地看着萧绰,先是谢了一下罪,然后回答道,“我也是见招儿拆招儿!杨延昭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以我多年为官的经验阅历,竟然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这样的敌人,可怕呀!”
“果真如此?”萧绰先是一愣,然后思索道,“既然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此人真的是我大辽的劲敌了!那么,你对这个赌局有多大的把握?”
“至少不会输吧!”韩德让取过桌上面的银杯来,饮了一口里面盛着的奶酒,心却是有些忐忑不安。
按说他自己是不应该担心的!若是杨延昭无法在一夜之间造出城池来,自己当然可以兵不血刃的得到一大笔军费作为补偿,百万两的巨额赔偿,足以使大辽内部所有持不同声音的人老实的闭上嘴巴,再加上这一次出兵所获得的各种收益,自己的实力更上层楼。
“若是杨延昭真的能在一夜之间造出城来,那又该如何呢?”作为大辽的灵魂人物,萧绰不得不考虑到这个最不可思议的结果和因此而产生的影响。
“不怕——”韩德让眼精光一闪,将手的银杯重重地掷在地上道,“就算是他能在一夜之间造出一座城池来,我也不认为它能够挡住我的十万铁骑!一夜之间造出来的城池?哼哼——”
萧绰点头会意,韩德让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一座城池连契丹铁骑的冲击都禁受不住,那还算是什么城池么?至少所有的契丹人是不会认同的!
“哥,你确定这样做有用?”七郎揉了揉冻得发红的双耳,有些怀疑地问道。
“少说话,多做事!”我白了他一眼,重新埋头苦干起来。
虽然天气酷寒,但是在桑干河南岸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大军的营帐沿着河岸一字排开,挡住了对岸的观察哨的视线,超过万的大军全部动员起来,卷着袖筒来充当苦力,临着帐幕的后方,挖出了一条深有丈许宽有丈余的壕沟来,依托着地形着那些挖出来的泥土沿着沟壑高高地堆了起来,再以木桩夯实,就成了一片高大的城墙,加上沟壑的深度,可以说是一座雄城也不为过。
远在数十里外的韩德让听到了线报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来的时候从南京带来了不少的攻城利器,一座临时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城池,并不能阻碍他前进的步伐,即使骑兵无法逾越过高大的城墙,但是攻城的士兵一定会用又粗又长的攻城木将这些没有根基的泥土冲得七零八落土崩瓦解!
“杨延昭——”韩德让冷冷地笑着,摇了摇头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萧绰看着意气风发的韩德让,心升起了阵阵爱意,柔声说道,“德让,看来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韩德让用马鞭指着羊皮地图上的山川河流,毫不谦虚地承诺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打算先取太原城,再下晋州府,一直打到南边,夺下宋国重要的战略要地潞州和产盐的解州,饮马黄河,来为你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