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本人心慕汉化,韩德让更是胡化地汉人,因此两个人都熟识汉族的字并且有不低的书法造诣,银平此来,正是为了求取婚联。
“此事易为。”萧绰欣然点头道:“哀家与楚王都会为你主持婚礼的,到时候自然有御笔赐下,你尽管放心筹备婚礼即可。”
“儿臣多谢太后恩典。”银平公主再三拜谢道。
韩德让突然说道:“久闻杨大人乃是宋国的新科状元,一身的诗造诣更是出类拔萃,就连本王身处北地也早有耳闻,银平何不请他为你留一副手泽以为庆贺。但不知道杨大人肯不肯赏这个面?”
银平公主听了韩德让的话后,原本是要拒绝地,她对我可没有什么好脸,可是转念一想,忽然面带喜色地说道:“好啊!楚王殿下所言甚是,杨大人,就请光临寒舍,为银平做个贺词如何?”
我一听她的话正下怀。这下不需要我另想办法摸到她的府上了,于是很愉快地回答道:“公主但有所差遣,延昭岂敢推辞?”
于是辞别了萧绰与韩德让,与银平公主一同下殿而去。
银平公主的车驾是匹马拉着的一辆全封闭式的车厢,高大而宽敞。进到里面之后并不觉得空间有多小四壁都用金银装饰,雕饰华美,脚下铺以厚厚的绒毯和兽皮,间是一张小小的几案。一只小柜,还有几只精心缝制的锦垫。
银平将我请了进去之后,便向那外面地车夫交代了一句什么,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车驾就开动起来,只听见一阵笃笃的马蹄声传了进来,车身轻微地颠簸着。
我看了银平公主一眼,发现她的脸色比较复杂。不时地看上我一眼,似乎有什么心事难以解决,却不知道所为何事,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要喝点酒么?”过了一阵。银平公主首先打破了僵局。
“好。”我点了点头回答道。
发出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之后,一只纤纤素手从小柜里面提出一只小巧的银质酒壶来,形状如同一只团圆形的蛋,银平公主在那顶上轻轻地按了一下后,一只壶嘴啪地弹了出来,手腕轻扒,金黄色的酒液便流了出来,正落在几案上摆放着的青玉小杯里面。
“请——“银平公主将酒杯逢了过来。
“多谢——“我将酒杯握在手上。轻轻地摇了摇,粘稠的酒液扫在杯壁上缓缓地流动着,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不觉吟咏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说完将那酒液尽数饮下。
这酒却不同于市面上的散酒,但饮下之后,一股烈火从胸腹之间腾地升引起来,我的脸颊立刻沾染了几分红晕,自觉眼花耳热起来,不觉暗自惊心。
“味道如何?”银平公主又替我满了一杯,随口问道。
“果然好酒!“我长叹一声赞许道。
“这酒——“银平公主看着我将杯送到唇边,表情突然非常奇异地轻声说道:“原本是我准备用来招待驸马的家人的——“
“噗——“的一声,我口的酒液差一点就喷了出来,酒气回流,把自己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起来。
“呵呵——“银平公主看我失态,却高兴地笑引起来。”杨大人何必吃惊?银平的驸马乃是汉人,且在我大辽举目无亲,因此银平权且把杨大人当作夫族来招待,却也并不过分吧?”
“的确不过分——“我用袖擦了擦嘴唇苦笑道,心理面却是七上八下,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成?那样的话,我可没有什么机会见四郎了。
马车一路而行,我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着美人,倒也觉得心旷神怡,隐约之间有一股浓郁地香气从耶律蓉的那边飘了过来,我不禁多吸了两口。
“不对——“那股香气飘进我的鼻孔之后,刺激得我打了个喷嚏,其居然有些辛辣,这决不可能是来自美女身上的香气,除非她是一只辣鸡。
我的眼睛微微地在耶律蓉身上扫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斜靠在对面的锦垫上面,有些出神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