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人真的是四哥?”七郎有些闷闷不乐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刀。”应该是吧,除非我们两个都能把自己哥哥认错了。”
这种可能性自然是没有了,七郎听了以后有些失落,脑袋耷拉着,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胯下的马匹自行奔跑。
我直到现在也有些摸不清四郎的真实意目,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糊涂着,按说他既然化名木易,自然是把自己的姓拆开当作名字,能做到这一点,脑袋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与我打斗的时候,怎么又会向自己兄弟下如此狠手呢?难道他真是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变得狂性大发?还是耶律蓉给他在暗地里面下了什么迷瑰药?
不搞清楚这一点,我们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呀!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就一阵阵头痛不已。
契丹人的兵马在我们屁股后面足足地吊了两天。
当日我与公主的车驾被抹只设计陷害之后,吕端就得到了线报,他当机立断将七郎派了出来接应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地头儿,知道双方打引起来的时候,才找到了我,恰逢我伤势发作差点落马,眼见救援不及,便用弓箭破敌,所幸救援及时,我才没有把这性命留在辽国。
七郎自然也看到了与银平公主在一起的四郎,只是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一向对自己兄弟们关爱有加地四哥会变成那个样。看情形似乎要将我们除之而后快,因此待我的一人一马冲了出来后,兄弟两个就一起冲出重围,一路向南方逃窜。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两个人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就连半夜里的山路上都是连成一片一片的灯火,我直接放弃了钻入山区的设想。而是快马加鞭,顺着官道一路上冲杀了出来。
我计算得很好,契丹人的消息不会传播地很快,即便是要通知边防堵截我们,也是要花时间的,而我们连个人的坐骑都是万无一的良骑,先天上便占据优势,因此。走官道远远比钻山更为可取,除非是到了最后一道防线。
七郎的准备比较主分。因为我们两人的行囊都在司马府留着,包括食物和伤药,有了这些东西,我的伤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只是动手的能力大幅下降,比之七郎是远远不如了,只能依附在他的保护之下。
“过了这条河,就到了宋辽两国地边界了,再往前二十里便是我们的地盘,今次的凶险。算是化解掉了。”望着前方远处升起的炊烟。我松了一口气道。
“哥,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沉默了好一阵的七郎忽然抬头说道。
“怎么?”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一直没有把七郎太当回事儿,从内心深处,似乎是把他当成一个尚未成熟的半大小,一个只会运用身体的天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武士。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也会有自己的思想,因此听到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心很是惊异,这才发觉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载幼稚的孩,也终有长大的那一天。
自从经历了金沙滩一战和之后的许多事情后,七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小了。
“既然你说这次的事情都是抹只搞出来的,那他完全有机会把你直接杀棹,一了百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赔上一个公主的清白?而且就后来的情形,似乎他们也没有一定要将你至于死地的打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契丹人喜欢玩藏猫猫?”七郎皱着眉头分析道。
“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考虑过——“我抖了抖手里的缰绳,踌躇了一下后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道:“结果还是丈二地和尚——摸不着头脑!抹只那个老变态的心思的确很难琢磨,我只是在隐隐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可惜就是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谋。”
起初我是考虑到抹只可能是借此事来挑起宋辽两国间的战争,借此来消耗太后萧绰与楚王韩德让的势力,来达到兵不血刃地夺回契丹贵族在朝的传侥地位,可是现在看起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难道他们还有更深的目谋不成?
原来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好对付的!我忽然有了一种明悟,轻视别人的后果,可能就是你无法承担起来的,心不禁有些烦躁。
天空忽然传来一阵嘶哑的鸣叫声,我们抬头望去,却见一只鹰高高地在空盘旋着,似乎是在瑰察我们,久久不肯离开。
“糟糕!“我皱着眉头对七郎说道:“这一定是契丹人用来送信和侦查的猎鹰!我们被这扁毛畜生给盯上了!“
七郎紧张地看了看空,有些气闷地说道:“这东西飞得太高了!否则一箭将它射下来了事!“
“怕是力有不逮了!“我仰着头看了一阵后答道:“这东西的眼神奇好,能在十里意外搜寻到地上的野兔,更不用说我们这么大的目标了!不过现在我们就要脱离契丹人的地盘了,纵使他们现在已经发现了我们,也不是很重要了!我们快马加鞭,过了这一程就好了!”
“哥所言极是!”七郎点头赞同道。
正在说话之间,那只鹰忽然一个盘旋后,低头向下降了过来,很快就降到了距离我们的头顶不到二十丈的高度,全身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写的格外的耀眼,一片金黄。
七郎一拉身后的长弓。两只羽箭已经搭在了弦上,纯钢打造地箭头直指头顶上的飞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