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参加政事辛仲甫站出来说道:“今年因为刀兵方止。所费颇多。户部里面怕是拿不出多少银了,誓到岁末或有好转。”
太宗皇帝皱着眉头问道:“那么,仲甫。户部现在还能挤出多少银来?”
辛仲甫地头默算了一番后,回答道:“如果不影响正常的开支,户部每个月也就是能拿出十万两银左右,再多怕就有国难了。”
“这么少啊!”大宗很是吃了一惊。”西北军费所耗岂是小数?每个月十万两银,也就能养个两万人马,唉——”言罢很是有些发愁。
“臣等无能,让陛下忧心了。”辛仲甫顿时有些羞愧地告罪道。
“唉,卿等也无需太过自责,所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将醋茶。一样也少不得!为国理财,确宾不易!是朕治国无方了!”太宗皇帝倒是很能体谅,不愿自己的财臣如此尴尬。
参知政事吕蒙正建议道:“西北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间可以解决的。倒是北僵的人事需要尽快调整,臣建议以右骁卫上将军刘廷让为雄州都部署,以彰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为贝、冀都部署,郭守及郢州团练使田钦诈并为北面排阵使,定节度使崔翰复为高阳关兵马都部署,令他们大规模佯动,以达到牵制契丹人的目的。”
自赵普罢相以后,吕蒙正就成了事实上地首相。因此他的意见还是举足轻重的。
“就依吕卿的意思去办!枢密院哥使王显才堪大用,就着他代署枢密院事罢!接下来,我们还是要讨论西北地具体应刘策略,众卿还有什么良策?”太宗皇帝首肯了吕蒙正削意见,提升了王显,然后对群臣提出了要求。
大臣们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什么都是空口白话,养军队是要花钱的呀!
“启奏陛下,司天监有急奏!”殿外武士启奏道。
众臣与太宗皇帝都是一愣,司天监平时就是看看天气,算一算日食月食的时间,划定一下新年的节气,如果有急奏的话,只能是两件事情,要么天灾。要么,当然也有另外一种事情,就是祥瑞,不过那种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宣他上殿!”太宗皇帝说道。
司天监上殿之后,扑倒在地上,“陛下,今日有白虹贯日,其势大张,京师民众多有所见,乡里谣言四起,请陛下圣断!”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太宗皇帝更是不自觉地站引起来。
白虹贯日,这可是大凶之兆!
“气从何方而起?”书门下平章事李昉对术数颇有心得,急忙问道。
“自西北而起,直贯东南!”司天监连忙回答道。
西北,众人的脸色都忧郁起来,看来连老天都在警告,党项人是个大麻烦!
“缠下,如今之计,解决西北之事已经划不容缓,以免党项人坐大!”吕蒙正出班启奏道。”臣以为,当派一允允武之干练能臣前往西北,镇抚诸州,收复失地,以抗党项人马!”
大宗皇帝听了有些沉吟,派谁去好呢?镇抚西北,这可是封疆大吏,专掌攻伐之事,这个位说白了就是朝廷的西北王,信不过的人是不能放出去的,以前的老将们,声名久著,若是再占据这么大一块地盘,终是不妥,自己虽然有几个儿,终是年龄太小老夫虽然能干,已经去了蜀地,因此想来想去,一时之间竟然计不能出。
而群臣则考虑到推荐此人的风险实在太大,万一搞不好,事情办砸了,还会牵连到自己,因此都做了闷声葫芦,明哲保身。
“启奏陛下,微臣保举一人,可定西北!”这时一个声音从大殿门口处传了进来,声音掷地有声。
大家回头一看,进来地不是别人,正是参知政事,刚刚出使辽国归来的吕端。
吕端虽然升任参知政事不久,但是名声在京师里面却很响亮,因为他是名臣干吏,不但清廉。而且能干。朝野的名声都很好,况且与太宗的关系并不一般,众臣对他都比较看重一些,也许过不多久。他就能取代吕蒙正登上宰相之仕也说不定。
吕蒙正见道吕端回来,却有些不自在。
当时,太宗皇帝欲立吕端为相,便同也在相位上的吕蒙正商量,吕蒙正却说。吕端为人糊涂,不能为相。太宗皇帝回答说,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决意让吕端为相,并在一次皇宫宴会上作诗云,欲饵金钧深未达,石番浮须问钓鱼人。以表明自己决意让吕端为相的想法。几天之后。果然以吕端为参知政事。而吕端在任上祟然为官持重,识大体,并屡屡在大是大非面前坚持自己的主张,常常让太宗皇帝直叹任用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