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死死,却是不必放在心上的,但把持住一颗平常心。自然不堕轮回,本性不灭。”五郎非常自然地给王承衍讲了几句佛学常识,顿时令其大生好感。
“这位——”曹彬看五郎总是有些眼熟,看了看我道,“空尘大师?”
我见曹彬动问,自然不好意思不交待清楚,便回答道,“空尘大师,现在执掌五台山报国寺,是虚谷大师的衣钵传人,当然,他也是我地俗家五哥。”
“原来却是五郎,难怪我觉得如此熟悉,只是换了这个装束,一时之间真不敢相认。”曹彬大为惊异,却没有多问,毕竟一个人忽然跑出去出家,肯定是有点儿故事地,“五郎可是有了破阵地法?”
五郎回答道,“天门阵,共分七十二旗门,分别由七十二座小阵组合而成,暗合地煞之数,极端凶险,其的小阵每门为一组,变化多端,根据时辰流转,其的机关纷繁复杂,一旦发动,则无需多人操作,若是不通进出之法,自是凶多吉少!就连阵的陷坑之数,也是有说法的,哪里多,哪里少,哪里不能有,也都是有讲究的。”
众人听了之后又是一阵烦恼,曹彬皱着眉头问道,“如同五郎如此说法,岂不是难以破阵?”
“那也未必!”五郎摇头道,“天门阵最凶险地就是护阵大雾,如今大雾已经破去,只要识得入阵之法,我等自然可以进出自由,如履平地。”
曹彬大喜道,“还请五郎指点进出之法,以便我等可以及早入内救出圣驾!”
五郎点了点头道,“贫僧早已经绘制了一副阵图在此,依据图形进入,便可以不受机关的阻碍,到时候只要破去其阵法之枢纽,其阵自然可破无虞!”
说罢五郎命人取出一副大图来,在众人的面前打开观看。
众将挤了过来,仔细看那阵图,只见此图大有丈余方圆,上面阵法绘制非常之详细,哪里有旗门,哪里有陷坑,机关是什么,需要提防的事项,可以从何处进入,经由何处行走,敌军应当在哪里,机关地总枢应当在哪里,说明非常之详尽。
“果然与我今日所遇到的情形一般无二!”几个进过阵的将领们看过之后,纷纷说道。
曹彬看了图形后大喜过望道,“妙极!真是天佑我皇!如今有了五郎这张阵图,天门阵指日可破!我等明日便破除此阵,救出圣驾,活捉大辽太后!”
“救圣驾!活捉辽太后——”众人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纷纷挥着拳头喊起来。
大帐外面的卫士们听到里面的声响后,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冲了进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大人们一个个群情激奋,脸上都泛着红光,那红光,那个激动的样,显然就是加官进爵的前奏啊!
却说大辽这边,今夜也很不平静。
韩德让一头从法台上面栽下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呼吸若有似无,太医急诊过之后,认为是先前的旧伤复发,病入膏肓,非药石所能见效了。
萧绰的心绪大乱,一直守候在韩德让的身边不离片刻,想起往日相处的情形,看着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韩德让,心不由得无比伤痛,忍不住轻轻地喊着,“德让,德让——醒醒——你醒醒啊”
韩德让似乎听到了萧绰的呼唤,闭合着的眼皮儿微微地动了动,终于是没有睁开。
萧绰看了之后,心更是难受,也知道这次韩德让的伤势非常沉重,怕是支撑不过几天了。
“太后,灵虚道长在帐外求见。”一名随侍宫女悄悄地走了进来。小声提醒道。
萧绰整理了一下衣冠,吩咐道,“请道长进来。”
灵虚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韩德让,又看了看神色哀悼的萧绰,心也有些唏嘘,当下走到韩德让的身边,伸出手来扣在他地腕脉之上,细细地查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