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使节比较牛逼一些,居然要我到大营的辕门外接驾。
旗牌官向我回报了这件事情后,我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本王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去见他一个小小的使节?既然要本王亲自出迎,那就等着好了,待本王研究完国家大事,再去理会他不迟!”
旗牌官知道我现在是谁也不鸟,便应了一声,回去告诉那使节。
山风很大,我的大营又是驻扎在牛栏山的主峰上面,辕门外面没有个遮掩,被北风这么一吹,那使节一行人都冻得直打哆嗦,一个个面白唇青,对守卫辕门的军士大呼小叫,却不料我西北军军令严明,士兵只对自己的上司负责,哪里有功夫理会这些外来户?也就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不愿意同这些代表朝廷前来的官吏们起冲突,给自己的上司添麻烦罢了。
“烦劳这位将军为我等通报一声,就说皇帝陛下派遣使节前来宣慰,请平西王爷接待一下可好?”喝了多时的西北风后,那使节也学乖了,低声下气地对院门外的卫士哀求道。
“不是已经通报过了么?王爷自会安排!”那卫士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将军就行行好吧?你看,咱们几个身上的衣物都单薄,冻得受不了啊——”那使节可怜巴巴地扯了扯卫士的衣服,摆出一副没爹亲没娘爱地表情来。
两名卫士互相看了一下后。觉得这使节确实被冻得够呛,便松了口气道,“算了。看你们也挺辛苦的,我就拼着被王爷责骂,替你再通禀一声罢了。”
“多谢将军了——”那使节连忙陪着笑脸道谢。
卫士走进大帐后禀报道。”王爷。那几个人已经冻得受不了了。正低声下气地求您接见,不知道王爷的意思如何?”
“呵呵——”我笑着在火炉上面烤了烤手,对四郎说道,“这么快就顶不住了,这皇帝地使节,性还满急躁的。我还准备晾上他一整天呢!”
四郎皱着眉头道,“老你做事真是不思量,连皇帝的使节也敢轻慢,要知道兔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一国之君?”
“至少他目前没有这个咬人地胆。”我意味深长地对四郎说道。
四郎想了想,果然如此,如今地真宗面临大敌,后方又有兄弟在觊觎皇位,前方地契丹人又非常难缠,对于我这么一个实力雄厚的诸侯王来说,拉拢要远比打压明智多了,对我的任何轻慢,都会导致我们这股巨大的军事力量倒向竞争者的怀抱,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要知道,据说西北军跟楚王殿下也就是大皇地关系非同一般哦!
很快真宗的使节就被待到了我的大帐。
我看着被北风吹得瑟瑟发抖的使节,故作不悦道,“你们怎么搞地?皇帝陛下的使节怎么可以如此怠慢?我不是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有皇帝的使节到来,都要在第一时间里通知我吗?你看,使节大人的脸都冻黑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出来混啊?”
那使节一听,拼命的心思都有了,说自己的脸色黑了没法出来混,那不是变相地说自己是小白脸儿吗?不过想到了皇帝陛下交待的任务,还是将这口恶气给强行压制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对我说道,“卑职见过平西郡王,千岁千千岁!”
我很不高兴地扫了这人一眼,此人居然称我为平西郡王,显然就是在提醒我,我的职位不过是个郡王而已,我的上面还有亲王,摄政王,然后才是皇帝啊!
哼了一声后,我有些冷淡地问道,“贵使来到本王的军大帐,究竟有何事见教?”
那使节缓了口气道,“在下奉了天的口谕,前来军宣慰,并带来了皇帝陛下对王爷的赏赐。”说罢朝后面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抬着几只箱走了上来。
“卡他——”一声,箱被打开了,里面一片珠光宝气的样,原来都是珠宝首饰,粗略地看了一下,便知道其价值远胜同样体积的黄金数倍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