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这一点后,我跟曹彬等人通了通气,定下了计议,决定将宋军大部布置在河岸北面。等到契丹人地大队人马渡河的时候,给他们来一个道而击,而我则留在牛栏山上。扼守住契丹人通行于牛栏山与银冶山之间的曜四通道,狙击辽军地后部,给他们来一个斩尾行动。争取一口吃掉契丹人的三五万人马。为曹彬那方面减轻一些压力。
在牛栏山上面等候了一天之后。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的契丹大军地先锋部队终于到了牛栏山脚下,这些人也不多做停留,也不探查山上地动静,直接进入了河谷地带,为后续地大军打出一条通路来。
萧挞览和耶律斜轸引兵冒进,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在南线作战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楚王韩德让从法台跌下后身受重伤的消息,这两个人都是萧绰的亲近大臣,因为担心韩德让万一有个不测。萧绰一个女无法压制住混乱的军队,便舍弃了其他地事情,带领大军一路北上,星夜兼程地赶到了檀州城外的牛栏山下,准备进入天门大阵,接应辽太后萧绰。
结果两个人走到半路的时候,又接到了韩德让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两个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亲眼见到康复地韩德让,两个人也没有心思在外线作战,于是契丹大军继续向前推进,目标依然是已经被真宗等人重新夺了回来的檀州城。
辽军的探马此时报了回来,说是牛栏山上出现了宋军的骑兵部队。
“这是怎么回事儿?”萧挞览有些疑惑地对耶律斜轸说道,“骑兵在山地之上能发挥什么作用?我看这些肯定是宋军的小股部队,目的就是为了侦查敌情的,耶律将军你以为如何?”
耶律斜轸点头赞同道,“大帅所言极是!此地地形复杂,不适合骑兵作战,我想曹彬肯定不会将大队骑兵放在这里,一定是宋军的斥候部队!”
手下的几个部将听到附近有宋军的骑兵,都纷纷要就领兵清剿,萧挞览却摇头否定道,“此时我们只要快马加鞭,几个时辰就能赶到太后所在的位置,没有必要为了几个宋军斥候浪费精力,叫将士们注意一下两翼的安全便是,我们今天午饭之前,一定要赶到潭州大泽的外围,同太后合兵一处!”
众人听了,纷纷应是,契丹大军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檀州大泽的方向挺进。
“老,似乎么有人理会我们这只队伍啊!”四郎看了看山下蜿蜒而行的契丹骑兵,有些诧异地对我说道。
“那是自然了!”我点头解释道,“如今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的一门心思都在天门阵的萧绰身上,而且没有人会将几万骑兵布置在山顶上,这两个人素来知兵,自然就不会认为山顶上有宋军的大部队才在,即便是有,也是小股儿的斥候,因此没有人理会我们,也是合情合理的。”
五郎称赞道,“这极是所谓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吧!郎的战术,确实耍得比较灵活,比起爹爹来,也不会逊色了!”
“岂止不逊色?”四郎摇头道,“应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即使是爹爹来指挥,也未必就能耍得如此灵活,几次战斗下来,契丹人根本就摸不透郎的战法,屡战屡败也是意料的事情!只是这一次辽军的人数众多,却不知道我们得斩尾战术是否能够顺利成功?”
我笑了笑道,“这又何必猜测?只要契丹人的大部队通过一多半,我们动手狙击便是了!西北军的战斗力,我还是比较有新新的,只是从来么有尝试过,在同等数量的情况下,我们歼灭一直契丹人的骑兵队伍,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做到?”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劝你还是多加留心一下地形和契丹人的阵势为好,免得阴沟里面翻了船!”四郎提醒我道,“我在契丹流落了几年的时间,其实抛开萧太后能够直接掌控的契丹王牌金浪骑兵以外,契丹人里面还是有很多能征善战的将士的,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的契丹大军极是其的翘楚。
你若是经常如此大意的话,怕是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这个我是知道的!”我点头同意了四郎的说法,“其实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正对上敌人的时候,我的准备比谁都全面!”
果然,在午的时候,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的契丹大军主体就已经开始缓慢地经过牛栏山的脚下,朝着七渡河的方向移动了,我估摸着契丹人的大军已经通过八成以后,才向三军发出了重逢的号令。
眼看着一声令下,西北骑兵们人马合一,朝着山下的契丹人俯冲过去,手众多钢刀高高地扬起,方向正对前方的敌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上的真正主人吧!”我看了看阵型依然整齐的契丹人后军,挥动着手的长枪,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