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路,也就是后世的山西,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从地理结构上来看,东有太行,西有吕梁,两座大山脉将河东路变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既少兵祸,又阻隔了外来人口的进入,居民比较具有传统沿袭性,因此比较容易形成保守心理。
我针对这一个特殊情况,以昊天上帝的威名为号召,以我刚刚驱散了盐池红潮为引,着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到上天庇佑,来到河东路造福人民的救世主形象,又因为免除了整个河东路的农业税赋,又在农业上面投入了很多资金,极大地刺激了当地农民的积极性,他们对于河东路划归到我的保护之下非常支持,而地主阶级受到的优惠也是显而易见的,每年地租的大幅增长已经可以预料,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财产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被朝廷派到河东路来做官的那些人。
对于这些官员们,最大的阻碍就是那个虚无地朝廷所带来的影响力。既然还是大宋朝廷的官员,就要听从皇帝地差遣,这似乎是不容置疑的。长期以来的官员养成教育也是以此为目地来进行地,将一个小孩由启蒙到入学,再到童生试、乡试、会使、殿试。最终获取功名。走上仕途。外放职务,提升回京,平步青云,出将入相,这整个地过程,都有一个参照的坐标系。就是要对朝廷忠心不二。
虽然忠心这东西看起来是虚无的不可捉摸的,但是表现确实可以看得到的,因此,在河东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地时刻。河东路的官员们就必须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选择,要么投向平西王也就是我,要么就继续效忠朝廷里面的那个年轻皇帝,至于楚王这个反叛,似乎他地影响力不达不到如此地步。
大批官员撤离河东路的景象出现了,不过并没有引发什么不良的后果,因为他们的离去而空缺出来的职位,很快就有人填补上去。
同朝廷的科举取士的用人方式不同,我选拔人才的标准非常简单,一个就是要忠心为平西王办事,另一个就是具有真才实学,可以胜任目前所占据的职位,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也有些不信邪的官员们认为我不敢拿他们怎么办,旗帜鲜明地在各自的辖区内提出了反对平西王的口号。不过他们显然低估了大家对于免除税赋的热情和前些日我在消除盐湖红潮的种种神异行为在民间造成的影响。
毫无疑问,在封建社会里,神异是一种相当强大的武器,所谓的天,也不过自称是上天在人间的代言人而已,也仅仅是自称而已。
如今,我在盐湖设坛作法消除红潮的作为却向世人说明了一个事实,我是一个可以直接沟通上天消除人间祸患的统治者,用事实向众人说明,上天已经将人间使者这个权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在整个河东路,已经获得了实惠的老百姓们,尤其是盐湖附近的百姓及依靠解州盐务来生存的盐工们,已经行动起来,在盐湖旁边修筑起了盐湖圣君神庙,里面的塑像不是别人,正是我平西王的。
家户里面也渐渐地将盐湖圣君的画像与牌位供奉起来,以求得保佑,据说还非常灵验。这个事情我虽然觉得有百利而无一害,却也感到有些好笑,若说斩妖除魔吧,我还有些靠得上谱儿,求官求财,也比较对路,可是那什么求嗣延续香火可是人家送观音的买卖,我可抢不走。
朝廷的死硬派纷纷说盐湖附近的百姓私建神庙,供奉邪神,应当取缔,也准备付诸行动,却找不到肯下手的人,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里面树立起来的神像活脱脱就是一个平西王,建庙的百姓们听说居然有人赶来拆庙,立刻扛着锄头扁担从四方围了过来,结果吓得几个吵得最凶的官员们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去神庙生事。
我的政策非常明确,反是不能够向我宣誓效忠的官员一律罢免,我可不能在自己的地盘留下不稳定的因素,尤其这里是与朝廷和楚王相距最近的地方,更要小心对待。
“那个盐湖圣君看起来很像夫君你哦?”闻讯也拉着我去盐湖圣君庙凑热闹的宋迪,看到那个神像之后就笑个不停,一面还看看神像又看看我。
“什么很象,根本就是。”四郎撇了撇嘴道。
其实大家口说笑,但心里面都很是疑惑,毕竟自古以来的神话传说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大家都已经将这些神话当作真事儿来讲述,既然每个朝代都会有神仙出现,那么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是盐湖圣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