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浧听了,两件都不是难事,只是她非求自己不可。
水精容易,讨要国师的封号却很难。当然,对颜浧而言却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三天后给你答复。”颜浧道。
陆落转身就要走。她转得很快,淡绿色的裙袂飞扬,似荡起绿色的涟漪,削瘦高挑的她,似一株亭亭玉立的荷。
他的丫头不仅好看,而且自信有本事,比前世长进了,颜浧很欣慰。
哪怕她强悍拒绝他,颜浧也找到了乐趣,这比她从前不爱说话,不顺心就哭好玩多了。
颜浧最害怕她哭,因为会心疼。
爱情里最让人欣慰,应该不仅是培养,还有相互的成长。看着陆落深谋远虑、术法过人,颜浧比谁都高兴。
他喊了蒋凡,让蒋凡去找水精。
水精并不常见,大部分都是很小巧的,用在饰品上。
陆落要的大水精,要去矿上找,京里没有,蒋凡领命,派人连夜去了。
同时,颜浧进宫去觐见皇帝。
“刑部尚书唐立勋今年五十二了,身体不好,不如让他告老还乡,以示陛下仁慈宽和。”颜浧道。
皇帝震惊。
唐立勋是聂家的门生,他外祖父多番叮嘱,他要重用唐立勋,压制颜氏一党。
如今,颜浧居然参奏要换掉唐立勋。
“御史自然会参。”皇帝一边含笑一边敲打,让颜浧不要越俎代庖,然后转移话题说起了家常。
颜浧却寸步不让。
他将一叠奏折,书写着唐立勋的罪证,交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心中又恨又怒,又对颜浧无可奈何,今天敢训斥颜浧,说不定明天就兵临城下,他这个皇帝也做不成了。
君臣二人磨了半天的嘴皮子,颜浧稍有松动。
“老师,秦王府的常德郡主,上个月刚刚及笄。秦王妃多次跟母后提及,郡主十分仰慕老师”
皇帝再次想用宗室女跟颜浧联姻,让颜浧忠心与他,而不是太皇太后。
颜浧从小就不乏仰慕者,每每回京都能笼络好些芳心,他从来不在意,如今更是绝了这些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