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夫君想去泉州,我也不是不能相陪。夫君去哪儿我去哪儿。”
那个送姜莺去泉州的想法,头一次在王舒珩心中有了动摇。想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去泉州一开始便是旁人的谋划,姜莺自己什么想法没有人知道。
如果她不愿意,王舒珩当然不会强行把人送走。王府这么大,装一个姜莺绰绰有余。姜莺再怎么能花钱,他养得起。
翻了一会书,姜莺便困了,垂着脑袋一点一点。见状,王舒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回屋去睡。”
她是个懒虫,春困夏乏,即便如此还是用力睁着眼睛挨着他:“我要和夫君在一起。夫君看书,我就靠着夫君睡。”
姜莺这种黏人的劲,王舒珩不是头一次感受了。他叹了声,只得调整姿势,让姜莺枕着自己的腿,从一旁软榻上捞过条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少女趴在他的腿上一动不动,没一会果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王舒珩看书,向来专注一目十行。可是腿上枕着一名女子,他渐渐分神了。
书中明明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字句,他却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目光频频朝腿上的少女侧去。
她睡觉的模样极为安静,皮肤瓷白玉腮微红,黑发如瀑般低垂。因整个人不设防备,樱桃小口微微张开,朱红诱人采撷。
望着少女沉静的睡颜,王舒珩手指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耳尖。和想象中一样细腻滑软,他没敢用力,生怕吵醒了姜莺。
王舒珩搁下书本,他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