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池晚却不见踪影。
席世承瞬间清醒,掀开被子下了床,连鞋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跑向洗手间。
“晚晚!”
里面安静无比,没有她的人影。
他下了楼,在偌大的房子里寻找一通。
没有。到处都没有。
席世承眼睛发烫,拉开门,不顾一切冲进雪地里:“池晚!”
天地静谧无声,雪花落在眉骨。
席世承站在路灯下,抬手捂着眼。
或许她从未回来过。晚上抱着她睡觉,只是他焦虑严重时产生的幻觉。
附近没有菜市场,最近的生疏超市也关门了。
池晚走得远了些,左手拎着蔬菜排骨鱼虾,右手拎着酱油食醋料酒,慢悠悠往回走。
雪花落在脸上,冰凉有趣,池晚笑着抬起眼,脚步渐渐慢下来。
前方十米处的路灯下,席世承穿一件单薄的黑衬衣,领口敞开,露出胸膛苍白的皮肤,站在雪地上。
天寒地冻的季节,他光脚跑了出来,冷风呼呼灌入领口,额前乌丝晃过眼眸,模样脆弱又狼狈。
“世承?!”池晚快步跑过去,鼻尖冻得发红,“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出去买了点东西,明天我给你做红烧排骨。”
席世承低着头,看着她手里的袋子,眼眶被刺骨的冷风吹得发红。
池晚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没想走,想让你好好睡觉,就没叫醒你。”
他穿得少,身躯清瘦单薄,在路灯下脉脉望着她,心里满满都是失而复得的委屈和感动。
沉默良久,席世承稍稍弓着背,俯身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