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拍照键的瞬间，池晚眼尾一扬，直勾勾看了过来，眼底藏着讥诮笑意。

顾小栀心头一惊，表面不动声色，指尖迅速将手机推进了包里。

……

燕骁和池晚牵手离开，厉书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没心情陪顾小栀继续逛，疲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小栀沉浸在刚才池晚的眼神里，心不在焉，和厉书白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一声不吭地离开购物广场，到了空旷的车库，厉书白靠在车前盖上，点了支烟，心情有点乱。

他颓丧地耷拉着眼皮，看烟在指间燃烧，安静了半晌，声音闷在唇缝里：“小栀，我们还是别联系了。”

理清楚他对池晚的感情后，厉书白在刻意和顾小栀保持距离。

他一直以为，他深爱的人是顾小栀，直到池晚消失半年，再度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人是谁。

看着厉书白颓废消沉的模样，顾小栀怒气上头、歇斯底里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她是个渣女，和燕骁和席世承不清不楚……”

“我知道。”厉书白抬起充斥红血丝的眼睛，夹着烟的手握住顾小栀的肩，唇角上扬，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他妈就喜欢她这一款，我能怎么办？”

顾小栀彻底受不了了，一巴掌甩他脸上：“厉书白，你犯贱！”

回国后一年多积压的负面情绪，到现在一股脑爆发。

厉书白半边俊脸发红，舌尖一顶火辣辣的腮帮，歪着下巴看她：“我犯贱，没错。那你明知道我对池晚的感情，还一次次找我，不是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