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刚跑两步,头重脚轻,眼前发黑摔在地上。
厉书白狼狈地站起来,面容憔悴不堪,黑眼珠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嗓音沙哑哽咽:“老婆……”
顾小栀恨透了这两个字,也恨刻意模仿池晚的自己。
想到眼前的男人是神志不清的疯子,她关上门,主动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厉书白微微一怔,抬起手用力回抱着她,带着哭腔道:“老婆,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顾小栀余光瞥向那张床,拉着他走过去,指尖一粒粒解开他的病服纽扣。
“老婆”少有的主动让厉书白心跳加快。
他低头望着眼前的女人,听话地任她摆弄,像个丧失基本生活能力的巨婴。
顾小栀低着头,发丝遮着脸,眼睛发狠,不顾一切也要得到这个男人。
她趴在厉书白肩头,呼吸凌乱,草草结束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厉书白全程盯着她的脸,眼睛发亮,声音委屈地跟她撒娇:“晚晚,我好疼……”
顾小栀抬起汗涔涔的脸,抚摸他粗糙的胡茬,模仿池晚的语气,柔声说:“厉书白,我们结婚吧。”
恍惚一阵,厉书白目光下移,看到她锁骨下方的痣,像是看见洪水猛兽般猛地往后退,脸色骤变:“你不是我老婆……滚开……滚!”
他激动地涨红了脸,脖颈到脸颊泛起青筋,拿起枕头扔到她身上,偏头吐出一口酸水:“好恶心……滚啊!”
顾小栀被他一把掀到了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厉书白,没人爱你这个疯子,只有我不嫌弃!”
厉书白歪着肩倚在床头,乌黑发丝挡着眼,呆滞地喃喃:“老婆……”
“我才是你老婆。”顾小栀从地上站起身,拢好肩带,抓住厉书白凌乱不整的病服,在他耳边说,“你只能跟我锁死一辈子。”
隔天,顾小栀去美容院,点掉了锁骨下方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