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发现这座岛是真的大,有商铺住房,有海鲜市场,还有乐观的小提琴手们站在岸边拉曲子,沙滩上各种肤色的人种都有。
在海边玩到傍晚八点多,池晚提着半桶螃蟹回到家。
在客厅里没看到席世承,池晚上了二楼,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世承,今晚我们吃酱爆梭子蟹——”
正在卧室里换衣服的席世承回过头来,手里拎着黑色绸质睡衣,袒着胸膛,身上只穿了条垂坠感不错的长裤。
看到门口的池晚,他细微地挑了下眉,缓缓地,把手里的睡衣丢床上。
“——你看怎么样?”池晚盯着他的腹肌把话说完。
席世承侧头望着她,朝她走了过来,看着她腿上的细沙,笑着说:“饭我做,你先去洗个澡。”
池晚抬起头,发现他发梢略有些湿,像是刚沐浴完毕,皮肤水润透亮,身上散发着温暖的水气。
看着香喷喷的席世承,池晚舔了舔牙,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好。”
从浴室走出来,池晚换上宽松睡衣,把头发吹半干,找到厨房的席世承,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的背影。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锋利的刀,袖子卷起几道,垂敛眼眸,侧颜轮廓立体,像工笔描绘的艺术品。
这人做个饭都这么不急不缓,赏心悦目。
池晚望着他凝白的手腕,抓着微湿的头发走过去,“阿九。”
切菜的声音停了下来。
席世承偏头看她,睫尾在眼下投落疏淡的阴影,拖腔带调地问:“叫我什么?”
“世承。”池晚从善如流改了口,“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吗?”
修长的手指放下刀具,席世承开了水龙头洗了把手,拿纸巾慢条斯理擦干净,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抬:“再叫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