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遏云兽烟烬,快乐在奚桓的身体里渐渐饱胀,他攥紧她的手,险些揉断骨头,“谁教您这些的?不是说姑娘没出嫁就什么都不懂?”
“那是哄你个傻子的!”花绸嘻嘻笑着,“你又为什么懂?人长大,自然会有个一知半解,你姑奶奶也没少教。”
“为什么教这些?”
为着预备嫁人,花绸心底里冒泡似的涌出这么一句。可她不敢这么说,只能哄他,“姑娘长大了,自然要教,不然傻兮兮叫人欺负了怎么好?”
“没人能欺负你。”
奚桓笑眼洇月,只要看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凶悍的感情被锁在里头,以及他重重的心跳,花绸无法假装听不到,她挪过去,手肘撑着床沿,仰着脸亲了他。
在淡淡的夜里,这些暧昧的话题,还有她的邀请,皆在他肚子里发了一场火灾,左右无法开解,有些踞蹐难安,他便索性坐离她远了些。
他酒熏的脸褪了红,从脖子根儿泛起抹别样的红,花绸看着,暗里好笑,“我的儿,你憋不憋得住啊?”
“憋得住!”奚桓何其认真地点点头,半晌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兜倒她,“你喊我什么?!”
她笑得发颤,“我的儿、怎么了?我从小养你这样大,你又是我侄儿,我还喊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