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明愣了愣,仍抱着侯月在怀里,面露遗憾道:“让你们失望了,我并没有姐姐,也没有写过那样的信。”
他看了看齐晔拿出来的书信,“而且我是鸣叫的鸣,不是上面这个名字。”
原来他叫侯俊鸣。
省城这么大,叫侯俊明的人肯定也不少,更何况名字还弄错了。
但这也不能怪侯月,她小小年纪,哪知道这些,只知道经常听到妈妈喊爸爸,“侯俊ming,侯俊ming!”
相逢就是有缘,江茉和齐晔还有田听仍然盛情难却,被留在侯家吃了一顿晚饭。
只是走出侯家,看着天边升起来的那轮弯月时,心里遗憾又满了起来。
田听在省城有家,她不打算再回招待所,留了江茉她们公社的电话之后,便说着回家帮着打听打听,和她们在路口分别。
从满怀希望的清晨,到遗憾落幕的夜晚,齐晔今天,又是心情跌宕起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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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省城的第三天。
齐晔和江茉还是拿着那两封书信,一路问到了以前的江海路附近。
这儿的街道是一条长长的平房,住着不同的老百姓,却再也看不出以前小洋房和花园的痕迹。
他们找不少路过的人,住在这儿的人都打听了一上午。
并没有人认识侯俊明,也不知道侯家。
对于原来住在这儿的人的去处,他们的回答也和田听差不多。
在这种通讯匮乏的年代,通过一个三十年前的住址和姓名想要找到对方,不亚于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