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在城里聂家都没过上这种睡席梦思和鹅绒被的好日子,凭什么江茉可以?!
想起自己生了孩子以后,就被聂士忠赶到杂物间那个小木板床上睡,白天除了做事就是带孩子,完全就是个不要钱的保姆!
现在城里的保姆还有二十块钱一月呢!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江桃心里的嫉妒和委屈就像滔天巨浪,拍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可是却没人能看出她心里的苦。
江茉随口说完,就和齐晔走出家门,头也没回。
刘菊香反倒送了一口气,就像送走了瘟神似的,还用艾草在家门口甩了甩。
聂士忠,则一脸落寞失望地看着江茉的背影,好像能盯出一朵花来。
那眼神,爱而不得,深情似海,把江桃扎得心窝子疼。
她现在已经被磋磨得可以忍受聂士忠不爱自己,忽视自己,甚至对自己不耐烦。
可是……她绝对不能接受,不愿意看到聂士忠喜欢江茉!稀罕江茉!肖想江茉!
这像在无形地扇着她一个又一个巴掌,让她发现,她永远都比不上江茉……永远……
江桃越想越受不了,歇斯底里冲上去,她已经追不到江茉,就去抱住聂士忠的胳膊,“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时娶的不是江茉?而是我?”
聂士忠嫌弃地看她一眼,甩开,沉声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又干嘛要说出来,自取其辱?”
江桃脸色发白,那股难受痛苦的心情几乎快从嗓子眼里冲出来,她越来越疯狂,“聂士忠!你既然喜欢她那个狐狸精,当初又干嘛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