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指着地上划出来的那一条白线,特意强调自己并没有过线,“从这往后才是你的地,我可没过去。”
“哦?你怎么知道这片地是我的?”辛博厚冷眼笑道,“辛远思,你那点小心思,只差没写在脸上了,就别来我这儿卖蠢了!”
辛远思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句话就漏了馅,也是后悔得很,他咬了咬舌尖,强自镇定,输人不输阵,继续回道:“呵,你以为你在这儿盖个成衣厂就能怎么样了吗?这种小地方,你的成衣厂能有什么发展?”
“关你屁事。”辛博厚也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铁锹扛在肩上,“总比某些人把全省第一的成衣厂经营到勉强才能维持开支,还裁掉了不少工人要强。”
“你——!”辛远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咬着牙,放狠话,“辛博厚,你把钱都砸这厂子上头了吧!你会后悔的!成衣制造这一行现在本来就不景气,你以为你现在弄一个新厂子,还能分到什么汤喝?”
“那也比你总是想屁吃好。”辛博厚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
辛远思真的快气不活了!
他这个哥哥从小就是这样,一张嘴毒辣得很,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气到头昏脑涨,血都往天灵盖涌。
真是天生的冤家!
辛远思受不了了,捂着胸口,踩着黄泥巴,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
他郁闷地想,来这一趟是干嘛来了?难不成是为了白白受气?
想到这里,辛远思深深叹了一口气,在辛博厚跟前,除了成功继承成衣厂之外,他好像很少讨着什么好。
不过来这一趟,至少可以确定,辛博厚真的在弄成衣厂,而且已经开始在建。
不知为何,原本已经压了不少石头在心口的辛远思觉得那大石头又多了一块,压得他快要窒息,完全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