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宣!”
说着,一个峨冠男子快步入内,满面泪痕,见了方博跪下就是几个响头。方博一看楞了,这哪是什么家奴啊,分明是陆绩的长子陆宏啊,这是怎么话说的。
方博刚要询问,陆宏哭道:“求皇上念在江东陆家一族赤胆忠心,我家伯言兄弟为皇上屡立奇功的份上,饶了家父吧!情愿纳还官印,隐居乡里泉下,求陛下天恩啊!家父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啊!”
“这……胡言乱语!陆绩不是生病至危吗?怎么叫朕饶他,朕何曾不饶他了?不是才赐的高丽参令他好生调养吗?这是从何说起。”
陆宏接着哭道:“臣父不过是风寒之疾,本来已见霍然,只因前日皇上赐下人参,家父心念天恩,浓浓的煎了来喝了两碗之后,当夜腹痛如绞,呼痛一夜,今日已是奄奄一息了。臣等命医者看视,医者道参汤之中有剧毒,取人参药渣来看时,毒在参中。臣父不知何罪失爱于陛下,竟至赐鸩毒死,求皇上明示。”
“啊!竟有此事?”方博顿时心乱如麻,倘若人参之毒是他人所下,可能牵涉到一场政治阴谋,更可能是魏国奸细所为。更可怕的是,敌人的目标显然不是无足轻重的陆绩,背后必有玄机!想到此处,方博果断的说道:“人参之毒朕实不知,速命宫廷医者为陆卿解毒。朕必彻查此事!太傅,朕前日所赐人参你还未服用吧?”
张昭答道:“尚在府中。”
“好,速命人取来,朕要亲自查验。来人,宣皇兄鲁国公关云长入见。”
方博正在与张昭商议此事呢,门外一阵脚步,严峻亦步亦趋,踉跄而入。方博心中诧异,这严峻素来端方严肃,平时走路眼睛都不带左右看的,怎么今天这么失礼。
严峻冲到方博面前才想起没有通报,惶恐的跪下道:“陛下!臣有负圣恩!死罪死罪啊!求陛下赐臣一死,臣无颜以对陛下。”
方博一听烦闷非常,大声问道:“卿等都是怎么了?陆绩说朕要杀他,你又要朕赐死,朕成了擅杀大臣的昏暴之君了吗?有事就快快奏来!”
严峻急忙一五一十的将如何看见太子等人在宫中动用明火,如何跟他论争,如何命他罚跪等等说了一通,哭道:“陛下!臣有负陛下,不堪为太子师,复有辱圣贤,自甘请死!求陛下成全。”
一番话气的方博七窍生烟,转身就冲李巧吼了一句:“我平时忙,孩子你是怎么教的?居然罚老师跪,这……荒唐透顶!来人来人!”
“陛下……”几个黄门和侍卫一齐上前。
“给我,不是,给……给朕……给朕把那个逆子绑来!”
“领旨。”
几个侍卫刚要去,突然听见门外人声鼎沸,一齐高喊起来。
“走水啦,走水啦,祝融爷爷下凡啦,快救火啊……”
方博一听,急忙问道:“值日黄门何在?宫内何处失火?”
一个小黄门急忙跑出去问了,又跑进来回报:“回禀皇上,东宫偏院一座旧屋失火。已经有几拨人救火去了。”
“哎呀!”严峻顿足道:“是臣禀报晚了!正是太子玩火的那屋子失火。陛下,太子等必还在火场,可速着人找寻太子要紧!”
方博气的脸都紫了,大吼道:“这等顽劣逆子,烧死最好!”隔了几秒又觉得不妥,冲着门外大吼道:“给我统统都去,把那逆子给绑回来,绑回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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