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方瑜大声道:“这附近的海匪因航海能力有限,从无大规模袭扰本岛的先例,若无内鬼通风,海贼怎么能准确知道本岛的位置,组织有计划的进攻,甚至打赢孙家的正规水军?”
吕雯玲急道:“你快回去吧,府里不知怎么样了!”方瑜点头道:“好,回去看看。”回身跟船上渔民打了个招呼,翻身上马,和吕雯玲共乘一骑,火龙驹一声长嘶,扬蹄而去。
火龙驹脚程极快。两人一马奔近府门,只听得人声喧哗。两人下马一看,尽是平日跟在孙权身边的亲卫士兵,在那里大喊:“捉住了奸细!拿奸细!拿奸细!”二人急忙挤进去一看,只见孙权面色铁青,拔剑在手,领着一群亲兵围着南华老仙和于吉,士兵们群情激愤;两位老者嘴角含笑,不以为意。
方瑜大感奇怪,急忙挤到中圈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一见方瑜,纷纷见礼,孙权上前叩拜道:“太子殿下!本岛有倾覆之危,我们料定必有内奸,望殿下莫阻大家行事!”方瑜急道:“什么倾覆之危?谁是内奸?如何行事!”
孙权道:“殿下还不知。此次非是寻常匪患。犯我者乃倭奴国水军,声势浩大。犬子等三人昨日领三千水军精锐出战,一触而溃,众人商议岛内必有内奸。府内上下,莫不知其根本,只有殿下这两位客人,昼伏夜行,行迹身份大有可疑,请殿下容我等查问。”
“大胆!一派胡言!”方瑜怒道:“这二位乃是我师公,当今皇后授业恩师,谁敢无礼!”孙权急道:“事关岛上数十万生灵,殿下休要感情用事。”
这给方瑜急得,总不能告诉大家,两位师公是高来高去的仙人吧!事到如今,只能硬tg,方瑜拔剑在手,大喝道:“孙仲谋!我乃本朝太子,皇家储君,你敢犯上?退下!”
孙权脸都青了,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急得一夜白头发都出来了,一心想抓住奸细打听实信,偏偏又碍着君臣之份,只得退下。方瑜道:“诸位!本太子以性命担保,这二位老人决不是奸细,大家快回去各守岗位,候吕郡守退敌之策!不可再自相惊扰,随意怀疑他人,自乱阵脚,散了吧!”
孙权闻言,只得长叹一声,拂袖而去。众人虽有不甘,哪个敢上来冲犯太子?只得讪讪的散了。方瑜转向吕雯玲道:“玲妹妹,你快去你父亲哪里,我随后便到。”吕雯玲答应了,径奔堂上而去。
方瑜这才上前对南华老仙和于吉说道:“二位师公受惊了。是我的不是。”南华老仙道:“孩子,不关你事。我们两个要走了。”方瑜急道:“大敌当前,情势未明,师公为何要弃孩儿而去?”于吉道:“不是如此。我们昨夜接到你大师傅的讯息,说你父母有难,要我们紧急去建业一趟。今早我们二人商议离岛,被下人听见,起了疑心,所以误会了。”
方瑜闻言大急道:“我父母有难?怎么会?父皇是当今圣上,怎会有难?难道是魏国寇边了?以我父皇之能也应该无往不利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于吉道:“不妨事,此时讯息不便,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左慈紧急招我们去,我们便不能耽搁。我们自有自己的方法去建业,孩子,岛上变起俄顷,孙权等人人心难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